请贤侄多多照顾。” 夏景行来之前已经得了夏芍药的暗示,酒是一口干了,甚是豪爽,但话里可透着疑惑:“这是怎的?”目光往寒家父子面上虚虚一瞟,寒向荣便低了头躲了他的目光。 原是逞一时之气,真到了议婚的时候,他又悔了。 只是悔之晚矣,夏南星哪里还容得他退缩。 如今被夏景行的目光一瞧,恨不能钻到桌子下面去。 夏景行便假作才知:“难道……竟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孙掌柜还当他不知道两家有意结亲,立时便夸道:“我是瞧中了府上的二郎。”故意将夏家与寒家混为一谈。 夏景行便立时举杯向寒向荣敬酒:“恭喜二表兄!”这是进门之后,最为真心实意的一句话。 谁还愿意自己家媳妇儿老被别个男子惦记呢。既然寒向荣要成亲,那就说明已将过去放下大半,夏景行自然高兴。 寒向荣默默举杯,寒取满斟了一大杯:“能与孙兄结为儿女亲家,真是寒某之幸!还要多谢侄婿有暇过来!”仰脖将酒干了。 他也是后悔不迭,当初若是不跟夏南天僵峙,此必夏家家财与寒家也有份儿,还有夏景行什么事儿呢? 不过事到如今,能替儿子寻到孙家也算勉强。听得孙掌柜之语,孙大姑娘的嫁妆必是少不了的,跟夏芍药比不得,却也比寻常女儿家丰厚些。 “不敢不敢!姑父但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即可。” 夏景行酒是喝了,漂亮话也放在了桌上,教人听着真是妥贴又舒服,酒桌上的气氛一时极为热络。 孙掌柜见时机成熟了,很该亮出此行的目的了,张口便提起了夏家的芍药来,“……那张家弄虚作假,夏家的名头都要被他家给败光了。不如往后将芍药给了我家药铺子,既是自家亲戚,可不两相便宜?” 寒取目光热切的望着夏景行,他倒是不太想开口求夏景行为自家未来亲家行个方便,只此刻亲事还未定下来,只能将面子先放在一边,替孙掌柜帮腔:“这事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侄婿可要多想想啊。” 夏景行立时便为难起来,“姑父这话说的,能给自己亲戚行个方便固然可行,只我进夏家时日不长,所有的事情都是娘子在决定,这事儿我可真做不了主。”孙掌柜如何,他也略有耳闻。 夏芍药行事,从来不会避忌他,为着此次来寒家吃酒,她还特特将孙家张家的恩怨讲过。 寒取想一想夏芍药为人,便猜她只取中了夏景行这副模样,暗道:这小子倒是应该谢他爹娘给自己生了副好相貌,入了外甥女儿的眼,这才能进夏家门,不然哪得富贵日子过? 心里立刻便给夏景行打上了绣花枕头的标签,真当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在夏芍药面前必是卑恭曲膝的讨好,这等大事哪里作得了主呢? 倒是不再为难夏景行,还拍着他的肩安慰他:“可不是嘛,外甥女儿的性子是硬了些,倒是难为侄婿了,要多多担待她。” 夏景行在心里破口大骂:我家媳妇儿轮得着你说三道四啊?她最是善解人意温柔可爱的! 只夏芍药的好处,完全不适合跟在桌这些人细讲,只一句:“二表哥与娘子一起长大,必是知道她的性子的。” 寒向荣一怔,极艰难道一句:“表妹最是随和呢。” 孙掌柜大喜:“夏大姑娘随和就好,随和就好!”又喝了一杯酒。 只要夏芍药是个随和的,他这里就不必费功夫哄的夏景行去为自己说话,只后院里凭自家娘子的手腕,也定然能将夏家这门药材拿下。 等到席散了回家,孙掌柜便迫不及待的问起孙太太:“那夏家大姑娘可有应了将明年的芍药给咱家?” 孙太太面上便显出不快来:“那一位倒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替寒太太拿起乔来,我估摸着等咱两家的亲事成了,人进了寒家门,她再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寒太太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过的。” 寒向荣拒不成婚,为了让儿子死心,放下夏芍药,夏南星头发都差点愁白,可不得绞尽了脑汁的促成这门亲事,因此甚个话都敢说,甚保证都敢应。 孙太太哪里知道此中缘由。 夫妻俩一核计,寒家再派了媒人来上门,便交换了庚贴,纳彩问吉逐渐办了起来。 夏芍药可不知道因着自己的含糊应对,倒无意中促成了寒向荣的亲事。 待到冬至节夫妻两个去了寺里接夏南天回家准备过年,寒家这门亲都过了大定了。 夏南天在寺中住的悠闲,只觉半生劳碌,大梦一场,倏忽闲了下来,平日再听听道静法师*,都恨不得一直在寺中住着。只夏芍药不依。 她拽着夏南天的胳膊不放,满脸不乐:“爹爹这是什么意思?都要过年了还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