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看了看被云层笼罩的山顶,在记忆力搜寻着昔日走过的路径,好半晌才伸出爪子遥遥一指。 其实,离欧西亚与大巫相约的日子还有三天,为了防止安斯比利斯一时想不开,真的在中国发展血族集团,它才提早赶来。反正大巫说过,前三天她不在家,自己和安斯比利斯可以尽情地在山上玩耍。 安斯比利斯一路走来,看到了屋舍,却没有看到人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没有人?” 黑猫伸出爪子在他脖子上挠。反正挠出字母他也看不到,它完全是瞎挠。 安斯比利斯好心情地跟着瞎猜,一会儿说,地段不好,又没有汽车和地铁,离城市太远,来回不方便买东西,一会儿说,天气和伦敦一样糟糕,住在这里的居民嫌弃了。 黑猫被他猜得心痒痒,从他身上跳下来,尾巴卷住一块木枝,在地上写。 “官山?”安斯比利斯耸肩,“答案真不有趣。”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云层之上,放眼望去,到处是云海,但云层不厚,依稀能看到山脚的风景,影影绰绰,似真似假。 黑猫蹲在石头上,痴痴地看着,似乎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 它的身边早已没了人的踪迹,只有一只蝙蝠,抬起翅膀,挡在它的头顶上,与它肩并肩地看着云起云伏。 雨渐渐地停了,云渐渐地散了。 黑猫有些消沉。 安斯比利斯变回人,将它搂在怀里:“怎么了?” 黑猫哀怨地抬头,用木枝写着:想吃棉花糖了。 安斯比利斯:“……” 黑猫看着云海的方向。这么大的棉花糖没有了。 安斯比利斯笑眯眯地抬起它的头,让它的眼睛倒映着自己,只能倒映着自己:“是我重要还是棉花糖重要。” 黑猫在心里思索这个问题到底算和自己有关还是和自己没关。 它的迟疑让安斯比利斯的脸渐渐阴沉下来,比刚刚的天空还要阴沉。 黑猫一个激灵回神,尾巴卷着木枝,铿锵有力地写着:棉花糖是什么东西,也敢和你比! 安斯比利斯的脸一秒变晴:“有我在你的身边,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开心?” …… 你既不能吃,也不好吃。 黑猫一边想,一边拼命地摇摆尾巴,以示自己的心情无比、无比的愉悦! 当夜,他们随便找了间屋子住下,不是大巫的那间。 一是巫师的住所肯定设下了某些禁制,有一定的危险性。二是他们的目的是木柱,黑猫见到的那次她正拿在手中,很可能是随手携带,就算成功闯入她家也无济于事,还会打草惊蛇。 安斯比利斯难得的没有反驳。 经历过这么多的事,他不但脾气变好了,理智回笼了,连胆子也变回了正常的大小,得过一次教训之后,他明白,原来世上真的有让他不得不怕的事。 到半夜,天又下起雨来。 山风将雨水一阵阵地送入屋内——因年久失修,窗栓坏了,风一吹就开。 撒进来的雨水刚好打在黑猫的脑袋上,猫耳被一波波的雨水打得不停抖动,终于从睡梦中惊醒,迷迷茫茫地睁开眼睛。 它一动,身边的蝙蝠就醒了,见黑猫耷拉下湿漉漉的耳朵,委屈得不行的样子,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