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课代表,这次答得很好!” 他们纷纷上台拿奖杯,还拿到了学习机之类的奖品。 落过一阵雨之后,天气变得愈发好,外头阳光明朗,光圈浮动,空气也并不闷热。 阮音书轻轻吸了一口气,窗外涌入的风还带着薄荷的味道。 有轻微的喜悦传递上她神经末梢,漾开一阵极为舒适的满足。 怀里沉甸甸的,却很值得。 这种满足感来的非常强烈,阮音书想,大概是今早没有堵车,她吃了一碗热的宽粉,加的鸡蛋刚好是她喜欢的八成熟。 天气很好,小确幸够多,所以连这一刻的时光都变得耀眼起来。 后来写作业的时候她哼着歌画辅助线,李初瓷拿尺子的时候笑着看她一眼:“心情这么好啊?” 阮音书瞳仁里缀着亮光:“是吧,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李初瓷用尺子画着线,“得奖了呗,心情肯定不错呀。” “我觉得也不全是,”阮音书撑着脑袋,我以前也不是没得过奖。” 得奖这种东西她从知事起开始就很频繁了,她胆子虽然小,但扛不住成绩好老是被点去发言,头几次还特别紧张,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过了几次熟悉之后,在五年级时就练就了一身“国旗下讲话也丝毫不紧张”的本领。 初高中的任何发言,现在对她都是信手拈来的事了,只要不换场地,她一般不会觉得拘谨。 拿奖就更不用说了,家里有个墙给她贴奖状,有个柜子给她放奖杯,后来因为拿奖太多,更新换代了好几次。 所以这种稀松平常的事最多只能增加她当天的幸福指数,很难真的让她发自身心地快乐。 李初瓷看出她在思考,伸手打了个响指:“心情好还有为什么,反正好就行了!没必要非得知根知底,我看你脑袋都快想破了。” “不过……”李初瓷又说,“上次你们物理竞赛名额被抢,我看你都没有特别难过。” “是呀,那时候还是觉得自己辛苦工作的成果没有了,顶多是惋惜,说特别难过愤怒也没有,主要是他们比较愤怒。” “你脾气好呗,所以遇到事情的情绪状态都差不多,”李初瓷说,“还没见过什么能真的操控你的情绪呢。” 聊了一会,两个人达成共识,又开始默不作声地写起了作业。 出去吃完饭之后,阮音书提议去花店逛逛,然后带了一小束满天星回来。 她把干花放进玻璃瓶里装好,然后放在桌角,准备放学的时候带回家去。 路过的程迟瞥了一眼,笑道:“课代表喜欢干花?” “也还好,其实我喜欢新鲜的花的,”她戳着桌上的干花花瓣,“但是从花店到这边太远了,我抱一捧花过来太麻烦了。” 程迟没说话,一边的李初瓷说:“有那种业务呀,就直接送花上门的那种。” “这个我知道,时间可以自己定吗?” “可以呀,地点也能定的。” 阮音书好奇,问了句:“学校不能送达吧?” 李初瓷摇摇手指:“不是哦,学校可以送的。我姐姐她大学那边,点了花点了外卖,都能从后门送进去,很方便的。” “那是大学吧,我估计高中不行……门卫会放送花的进来吗?” “你下次试试不就知道了嘛,哈哈哈。” 女生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程迟回到位置上,拿出手机点了点,随便看着。 过了会儿,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邓昊恍然惊醒,喃喃道:“我靠,我刚刚做梦,梦到你因为不会撩妹,杀我祭天了。” “……” 邓昊揉揉眼睛,凑过来问他:“那个什么,你打算怎么办啊?” 程迟:“什么怎么办?” 邓昊意味不清地比划:“就是你……你和课代表……” 程迟勾唇,轻笑了声,“等啊。” “等什么啊?”他说的模棱两可,邓昊一头雾水,“你能不能别这么抽象……” 话没说完,门口忽然出现一个穿着套服的男人,手里还抱着一捧花。 很显然,有几个人也发现了他,用视线问他在做什么,隐隐有些亢奋。 男人问:“请问阮音书——在吗?” 阮音书错愕地抬头,环顾四周后指了指自己:“……我吗?” “是的,签收之后在我这边签个字就好。”送花小哥弯了弯腰,把花往前递了递。 “这是你的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