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跟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关键时刻,大肥姑气喘吁吁的赶来:“真是的,猴急猴急,等也不等,今天不就来晚了一点吗,拿风!” 五张倒扣着的象牙背牌被各自抓过去,大肥姑运气足,抓到一个东风,林千斤南风,娘炮苏北风,杠头王西风,葛大爷独独拿到一张红中,禁不住叹了口气。 牌桌子上气氛诡异,再也没有平时那种刀光剑影的感觉。葛大爷一边嗑瓜子一边在娘炮苏后面吹脖梗子,来了好牌还跟着嗬嗬笑几声。 我在牌桌后面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白泽则受了多大委屈一样闭口不言,只皱着脸一个一个的磕着瓜子。 露华倒是兴奋异常,叹道:“麻将,多少年都没摸过了,赌具还是麻将和牌九最好玩,我们以前也在深宫内院偷偷赌月例银子呐!小主,刚才没插得上话,你瞧瞧这幅麻将牌,好像寄宿着不得了的东西呐!” 嗬,不说还没看出来,可不是仔细一看,蒙着点淡淡黑气嘛!问题原来出在麻将牌身上,我赶紧问:“咦,这幅麻将牌可是晚清的古董呢,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们是哪里淘来的?” “贵重?”杠头王摸摸牌,突然现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这副牌,是葛大爷找来的吧?” 葛大爷看娘炮苏的牌正兴起,点了点头“嗳”了一声算是承认。 我赶紧接着追问:“葛大爷,这麻将牌哪来的啊?真是好东西啊!花纹古朴,雕工细腻,弄不好还是大户人家传下来的宝贝,不知道多少姨太太春葱似得手指头把玩过呢!” 葛大爷一听夸,也浮现出得意的神情:“那自然错不了,这玩意儿就是我在这里找到的!正巧以前那副塑料的老是打不顺手,我就把这幅拿来了!怎么样,还拿得出手吧!” “太拿的出手啦!料子也够好,您在这里找到的?哪里?” “喏,就在那,”葛大爷更加得意了,指着大厅角落里的一个破柜子:“早先那副塑料的实在不好使,我那天打扫卫生,听见那破柜子里面有耗子咔嚓咔嚓的咬,想拖出来打死,想不到耗子没发现,就发现里面一块破布包裹着这堆麻将牌,嘿,真是想睡觉遇见枕头,我抖落出来一数,一张不差,还有几张空白没刻字替补的呐!你说说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多了个心眼没告诉居委会,本来就是打麻将的屋子,又凭空出来一副麻将牌,我就把塑料的扔了,古董的替换上来了!是不是多亏了我?这就是牌缘。” 牌缘是个什么缘?“那是那是。”我赶紧应声附和。 “当初拿这幅牌换了旧的,他们几个还夸我够义气拿好东西呐!”葛大爷骄傲往打牌的众人身上指了指。 现在打牌的几个雀圣摸着麻将牌的指尖都有点打冷颤了。他们面面相觑,也明白了鬼寄生在哪里,麻将牌摸在手里像一块块烫手山芋。 难道是麻将牌成精了?大肥姑已经吓的喘起了粗气,呼哧呼哧的站了起来:“哎呀不行,我这热的受不了,透不过气来,梅林呐,你过来帮我打一把!” “我?我不大会打,万一输了……” “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们一人一半!”大肥姑麻溜的从牌桌上下来,敏捷的把我按在东风那里:“打打打,我给你看着!” “咦,大肥姑,你今天是怎么了?”葛大爷狐疑的望着大肥姑:“你要是不舒服,我不是吹脖梗子呢嘛!我来替你!”说着撸起袖子就要上。 “那啥,葛大爷,我一会还打呢!我就是这一时半会的,过去了就没事了。”大肥姑胡言乱语的辩解着:“顺便教教闺女玩儿牌!闺女,二饼子咱不要了!” “啧啧。”葛大爷发出响亮的表示不满的咋舌声,扫兴的去看娘炮苏的牌了。 杠头王十分不满的低声说:“让大肥姐抢了先,太奸诈了……你打二饼,我跟一个。”边把气撒在二饼头上,砸出去老远。 娘炮苏则吓的够呛,捧着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还低声念道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轻柔的拿出一张七条缓缓搁在牌桌上。 林千斤察言观色,不住低声念着阿弥陀佛。 “唔,”葛大爷狐疑的看着众人,不解的问:“你们这是怎么啦?” 大家默默打着牌,没有一个吭声的。葛大爷估计心里也有些纳闷,四下里绕了一圈,没看出什么端倪。 人人都说开胡不开前三把,结果我稀里糊涂胡了两把,眼看又落听了,还是一条龙,就差最后一张五万,这时我听见有人低声说:“胡不了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