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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只想逃 第19节


    玉衡瞧不着殷冥什么脸色,大抵是不满意,又被拖过去,换了一身。

    如此来回四五趟,玉衡仙君浑身是汗,气息微喘,着实累了,才听殷冥道:“换那身牡丹朝凤袍来。”

    这话一落,玉衡愣了神。

    牡丹朝凤袍,是当年他被承华掳至天界,那场荒唐合籍礼上,穿过的东西。

    这东西,怎会在殷冥这里?

    “是。”

    有人匆匆跑出去了,片刻之后,玉衡听着外头吵嚷,大抵是遇着什么了麻烦。

    房门“哐当”一声响,有脚步声踏进,一女子薄怒道:“陛下!这狗奴才要偷乾坤殿中的东西,被我抓着了!他还说是陛下让他……”

    玉衡紧了紧内襟,又是红菱。

    殷冥:“我叫他去的。”

    红菱一怔:“陛下……”

    殷冥道:“给他试试。”

    有奴才轻手轻脚到了红菱身边:“红菱姑姑,把东西给奴才吧。”

    红菱不肯,死死揪住红袍磨牙:“他也配?!”

    玉衡仙君更不愿再碰这衣裳,附和道:“说的对,不配,当真不配……”

    他一开口,屋中陡然净了片刻,就在玉衡以为些事就算了了,殷冥忽而冷冷的道:“乾坤殿,以后要她做主了?”

    殷冥这话,在场之人都听出了三分火气,红菱一颤,红着眼睛,却不敢多言。

    不管玉衡想或不想,终究是套上这身晦气长袍,被人摆弄着转了几圈。

    殷冥道:“很好。”

    玉衡觉得殷冥疯了,不过纳妾罢了,何至如此动众。

    玉衡听闻魔界,房妾就是挂了些名份的奴才,地位极低,常是帝君们一时兴起临幸的宫人。

    莫说什么喜服,封号都是随口一提,若是招寝,便洗干净随手一卷,抬进房去就好。

    殷冥的母亲曾是房妾,一个“下贱”人族,被老麒麟帝醉酒临幸,却生出了个乾元。

    若非当时魔界帝妻所育十子皆是中庸,殷冥怕是坐不到这个位置。

    玉衡莫名其妙被蒙了盖头,叫人拉着,在门外跨了个盆,他初时不知里头有火,险些就被燎了裤裆。

    到了门边,旁的两个奴才松了手。

    玉衡被推进屋,门关死了。

    玉衡不知殷冥搞什么鬼,殿中安静,他听殷冥道:“这里。”

    玉衡一步一挪,步子极小,走到中间,还是殷冥拉了他过去。

    玉衡手被殷冥攥着,太不自在,他正要挣,却听殷冥道:“你可知这衣裳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无非一身女袍,半生耻辱。

    玉衡装傻,摇头道:“不知。”

    殷冥道:“有人曾穿过此袍,与他人大婚合籍。”

    玉衡仙君好似恍然大悟:“哦……”

    殷冥:“那日,他们二人并肩而立,凌霄殿内,他穿了这身衣裳,金钗红帕……如你今日。”

    玉衡仙君边听边臊:啧,殷冥这小子,本仙君那些个丢人事,连纳个妾都要同人家讲上一遍?

    殷冥声音渐冷:“他同人三拜成礼,含笑敬酒,四下一口一个天作之合,他通通点头。”

    玉衡心道:你以为那是他愿意?还不是被下了重药,捏了命脉?

    “当时我便想,我要当场撕了他这装模作样,告诉别人,这上清界天君之妻,早就被我在床上操的死去活来,趴在地上叫我夫君……”

    “……”

    玉衡毛骨悚然,道:“不合适吧……”

    玉衡手上一紧,耳边却忽感觉一阵热气,殷冥在他耳边道。

    “你手心里,汗涔涔的凉。”

    玉衡往回抽手,却被死死攥住,动弹不得。

    殷冥另一只手帮他整了衣领,道:“我只是同你讲这衣裳,曾是我心爱之人穿用过的,倒不必如此惊慌。”

    心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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