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在他们离京的时候,萧广逸安排他离开,让他去了外地,离开京中。所以有关静珑真人的事情还要再做打探。 萧广逸道:“她走这条路,注定不能善终。” 两个人又站在那里说了一会儿话。 敖桂在廊下等着。他来的时候就听侍女说燕王正在陪王妃种花。他心中不禁就嗤笑一声,可要问他到底在鄙视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一个女人硬拉着男人陪她,未免太矫情了。而一个男人陪女人,讨女人欢心,未免太娘了。 在他看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除了寻欢作乐做那事,没别的事可做。 敖桂心中这么想着,却不由看向院子里两个人的身影。燕王正和那个王妃面对面站着说话。 那个王妃!敖桂能听到自己念“王妃”两个字的声音,充满了酸气,和怪腔怪调。他明白自己这个人,对太多事情看不顺眼。但绝大部分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愤世嫉俗是占理的。 但今天有些不同,他心里有另一些东西。他在看“那个王妃”,他的酸气之后跟随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沮丧。 那个王妃,看起来还是很美貌,而且她仍在向着燕王微笑。他们靠得很近,燕王微微颔首,擦着自己的手,她用帕子为他擦汗。燕王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 夕阳正在落下,天色正是最好看的时候,他们身上有光彩在。 敖桂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他道不明。 他只觉得不能再盯着他们看了,他转过目光,看向别处,他笑着问旁边的侍女:“燕王种的是什么?竟要劳动王爷亲自动手。” 侍女笑着说:“是梅花。燕王说王妃最爱梅花。” 敖桂喃喃道:“是梅花啊……” 原来她最爱梅花。 侍女又说了一句:“殿下说是要种满一片呢。” 敖桂又看了一眼院中新种的梅花,他没有说话。他只觉得无话可说。 燕王走了过来,叫他屋内说话。敖桂默默跟随他进屋。 萧广逸听敖桂说了生意上的事情,只是点头,又见敖桂神色木木的,就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敖桂道:“没有。” 他想了想,又问:“殿下,有关家母的事情……” 萧广逸道:“我知道。王妃之前和我说过。我们都知道你是至孝之人,你母亲身体又一向不太好,需要人照顾。既然如今已经安顿下来了,就让你们住一起。回头王妃会安排。” 敖桂道:“谢过殿下。” 萧广逸微笑:“你回头也该谢一声王妃。” 敖桂有些别扭,嘴上应了是。 萧广逸又给他布置了几件事情,都是与丹支邪的商人有关。敖桂做事干脆,这是萧广逸最欣赏的一点。他就像一匹烈马,只要有人拉着他,不让他跑偏,他就能做出一番事业。 萧广逸如今就是在慢慢磨敖桂。在京中时候他已经磨了很多,到西境之后,他还得接着磨。他当初带兵,不知道打磨了多少人出来,全都是他的心血。 他之前最担心的是敖桂一到西境,心就散了,直接奔回丹支邪。没想到敖桂来了宁州之后,在王府就住下了,暂时还没提想回丹支邪的事情。 照理说,敖桂应该已经知道如今的丹支邪国王就是他的舅舅了,想要联络上,也比在京中时候容易许多。 如果他一定要走,萧广逸当然还另有一套方法来磨他。既然他自己没提出要走,萧广逸心中还是有几分欣慰的。 萧广逸推测,如今敖桂这样,除了在王府锻炼的缘故,还有就是因为他的母亲。前一世敖桂的母亲回到丹支邪不久就去世了。这一世他的母亲一直在,使他不那么偏激。 如今在宁州,丹支邪人也很多,敖桂的能力和身份都会起大作用。 萧广逸知道宁州城的丹支邪人大多是商人,但还有一些是用商人做幌子的细作。 如今丹支邪与大齐还算和睦,但有西戎在,丹支邪始终不得安宁。丹支邪的新国王偌望去年登王位之后,还是有些野心的。当年丹支邪倒戈西戎,两军合作攻打大齐,虽然这其中有敖桂的怂恿,但偌望若没有野心,敖桂也怂恿不成。 所以萧广逸对偌望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如今宁州城里的丹支邪细作,甚至还有装成丹支邪人的西戎细作,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