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做不到填满温郁的所有生活,如果说她能做到什么事,就是消除大家对他的误会。 林羡清不想让温郁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那样太可怜了。 她爱他,所以希望他的世界丰富多彩,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爱,她希望朋友也爱他,父母也爱他,不要只有她一个人爱他。 林羡清等着他回答,耐心地等。 风雪声扑腾到窗户上,雪花经久不绝地打在玻璃窗,又无声无息地坠落,天气太冷了,随意呼出一口气都能升腾出白雾。 温郁抿住唇,舒出一口气,热气翻滚上升,掩住他低垂的睫,他开口:“之前我和林柏树跟着同一个导师做项目,项目临近结尾的那一阵,温执到了四十五岁,温家开始挑后继者。” “我们家一共三个分支,祖上是温家的三个兄弟一起白手起家的,为了保证竞争的公平,都是由三个分支后代里最精英的那个来继承事业。” “为了一直继承这份事业、有更多的权利,我家这条分支才会延续一种很极端的培养方式,而那一阵在选后继者,温执为了让我更有竞争力,延续我们家的主导地位,就使了手段。” “他买通了很多人,把一群人的研究报告改成了我一个人的研究成果,最终所有的成就都落到我一个人头上。” 他的话突然断了一下,接着声音变得更加沉闷:“但是,团队里的所有人都不再跟我联系,导师从那以后也说不再带我了,温执封了他们的口,这件事被他用强权压制。” 林羡清看了他几秒,“所以后来你过意不去,退学了,离家出走去了你爷爷住的地方?” “是的。”他说。 温郁略略转过头,看向她,眼神一瞬间变得如释重负:“也是在那里,我遇见了你。” 心脏颤了一下,林羡清失神地看着他的眼,“我明白了,我哥那边我去说。” 见气氛有点沉闷,林羡清就转了个话题:“对了,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送过你新年礼物,可以多给我一些时间准备吗?” 温郁像是也没反应过来这话题怎么转得这样快,他沉眸忖度了一下:“你不是昨晚才送过吗?” “?” “你把你送给我了。”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但是林羡清觉得很羞耻,她慌忙眨了几下眼,匆匆忙忙站起来,拉着行李箱往外走:“你、那个……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身后的青年坐在沙发上轻笑了下,在门关上的那一刹又收敛了笑意。 茶几上还搁着他的打火机,温郁看了眼窗外。 雪太白了,天太亮了。 他拉上窗帘,室内又恢复黑暗,温郁随手抄起打火机,手指摩挲着打火机下面刻着的数字和字母。 青年支着下颌沉吟一下,打了个电话出去。 对面好久才接通,温郁身子往后靠了靠,语调缓慢:“大伯,好像很久没见过了。” 本来不着急的。 但是他现在想早点进林羡清的家门。 …… 温家的事得靠温郁处理,林羡清恐怕插不上手。 但是林家这边对温郁的偏见,林羡清可以努力消解。 反正,破除重重关隘,他们终会在一起的。 在林羡清收拾东西回家以后,她找机会跟林柏树说过这件事,她希望她哥能理解温郁。 但是印象是刻板的,再加上她只有苍白无力的语言去辩解,林柏树半信半疑,他还是认为林羡清是听了温郁的鬼话而为他开解。 林羡清也不知道能拿出什么证据让他相信,她真的不希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