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每个司机都有着丰富的情感经历,司机大叔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老神在在地劝告她:“感情嘛本就是分分合合,小姑娘可不要太卑微,如果不是自己的问题,千万不要屈服,男人都是越宠越坏。” 林羡清觉得这个说法很别扭,心里怀疑他如果面对着一个男乘客会不会就说“女人都是越宠越娇”。 前面一辆车在一条没人的小巷口停住,林羡清跟着下车,看见小巷外边是一所小学,旁边就是网吧。 她明明看见温郁下了车的,却找不到他的人。 林羡清磨磨蹭蹭往巷子口探了几眼,巷子黑漆漆的她什么也看不见。 倏地,巷子里传来清脆的一声,林羡清看见温郁正靠在墙边,单手拨开一支打火机并摁开。 青年的眉眼融化在明明灭灭的火光里,温郁眼都不抬,声调平直冷淡:“你要跟到哪里去?” 林羡清就那样看着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又好像没有可以说的话。 “我就是见见你。”她说 温郁一撒手,唯一的光源灭了,视线又是一片昏暗,林羡清只是听见他说:“那你见过了,还有别的事吗?” 声音冷淡,语气毫无起伏,熟悉的声音说着她不熟悉的话。 气氛凝滞几秒,温郁突然恍然大悟般想起来什么,“对了,我之前是不是许诺过恋爱十一天后你可以向我要钱?你是来讨这个的吧,要多少呢?” 林羡清的脚踝裸露在秋风中,冻得颤颤巍巍地抖,她声音有点不稳:“我没要你的钱,我当时要的是真相。” 温郁从小巷子里走出来,摘了手套的那只手被他揣在兜里,西服的款式衬得他身形更颀长笔直,看上去确实比以前更矜贵了些。 他的眉眼在路灯下隐隐约约被照亮了几分,一双眸子漆黑深沉,见不到一点儿光。 温郁歪了下头,好像很迷惑地问:“林柏树还没告诉过你吗?你可以回去问问。” 他抬了腕表,视线耷下看着指针,嗓音礼貌又克制:“抱歉,我时间很紧,没空聊了。” 温郁抬着步子往街边走了几步,头也不回地说:“别再跟我的车了,我会很苦恼。” 林羡清能听见他坐上车,然后车从她身边经过的声音。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好久了,林羡清思绪渐渐收拢,她拿出手机看了下,陈少彦给她打了很多电话,消息也发了无数条,问她去哪儿了。 林羡清绾住被风吹乱的头发,艰难发声:“我有事先回去了,你们吃吧,别等我了。” 她等了五年的人,在重逢的这一天告诉她:这都是个笑话。 林羡清回家的时候她爸妈正在大厅看电影,林志斌以前经常是半夜两三点才回来,后来生了一场大病以后再也不敢拼命应酬了,每天到了点儿就下班,家里终于有了点人气儿。 在一起磨合了五年,厨房的阿姨也逐渐摸清了她的口味,家里的餐桌上不再只有林柏树一个人吃的菜,冷冽的家庭关系在磨合中逐渐契合。 林羡清把外套挂在大门口,问着:“我哥呢?” 林母叉了块水果进嘴里,眼睛还盯在电视上,她应声:“他要跟项目,出差去了,估计大半个月都不会回来。” 林羡清敷衍着应了一声,拉开冰箱的门看了一眼,想煮一杯热巧克力。 黑稠的液体在锅里渐渐化开的时候,林羡清慢慢走神,等她回过神来,热巧克力已经被煮得冒泡。 她熄了火,低头盯着锅里,神色一沉就赌气般地把热巧克力倒了。 没忘记以前的人才可怜。 半夜里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直不停地震,应该是王可心她们聚完餐回去了,林羡清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群里说前几天谈的那个老板有意向投资,约了大后天的饭局。 珠算教育中心的企划初稿大部分是林羡清完成的,因为一堆人里只有她还算闲,大三大四实习的时候存下一些钱,在加上家里没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