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您应该清楚,国不可无法。” 谢郁这话还未落地,萧葭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砰的一声给谢郁跪下了。 谢郁诧异道:“您这是干甚?” “郁儿,你如实不答应,那本宫便不起来了。” 谢郁额头上的青筋快要跳出来,怎么,这萧太后又打算以“孝”这个字来压他了吗。 “您的身子骨毕竟不年轻了,秋寒霜重,地上又凉。您还是快起来吧,免得以后落下病根。” 萧葭听出谢郁话语中的拒绝之意,她拨开谢郁打算扶起自己的手,似乎是打算给谢郁磕头。 艹,若是让史官看见,不知道会怎么写朕。 “姨母,您先起来,朕便再考虑一番此事。若是您依旧如此,不仅伤了孩儿的心,也断了您侄子的路。” 谢郁表情愈发冷淡,里面威胁的意味不浅。 谢郁走回寝宫,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跪在地上,“皇上,大理寺少卿袁瞻袁大人求见。” 袁瞻,这么晚来,莫非今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让他去御书房外等朕。” - 翌日,大理寺。 她踩着点到大理寺,这是应该是她任职以来,来得最晚的一次。 闻瑎昨夜很长时间没有睡着,直到终于想通一件事,她才勉强有了睡意。不过也正因如此,一夜无眠,睡得很是惬意,今早醒过来之后,全身都是力气,与昨日精神不振的感觉截然不同。 闻瑎不由得再次感叹自己的天真。 她在宜新待了近乎一年,又是独揽大权的一县之长,大多数人都要看自己的脸色做事,即便是钩心斗角也有的是方法治罪。 但是京畿之处到底是不同。 既然大理寺卿和少卿都和袁家有密不可分的联系,那在大理寺混了这么多年且和此二人关系不错的方春明自然也是袁家一派。 袁瞻身为吏部尚书袁景昌的儿子,又是嫡子,却有意护着自己,毕竟袁瞻的表现很明显,她既不傻也没瞎,自然是看得出来。闻瑎思虑,莫非是去岁马下求生,两人共过患难,所以他对自己有所照顾。无论如何,她的确是又欠了袁瞻一个人情。 方春明的职位并不算低,除了袁瞻之外,能直接任命他的便只有大理寺卿了。 闻瑎的这个猜测很大胆,但是却并不是毫无依据。 她边想边翻阅卷宗,随手将手上已经看完的卷宗放回去,又拿出一本新的来。 反正如今她已经对方春明有所警惕,自然不如原来一般任凭对方蒙骗自己。只是,这案子她现在抽身也来不及了,不如尽自己所能,给上面一个满意的答复。 方春明昨日的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这案子是危险也是机遇。 闻瑎放下手里的卷宗,敲了敲袁瞻的门。 “袁少卿,下官有事禀报。” “进来吧。”袁瞻没有抬头,他一直盯着一张发黄的纸在研究着什么,表情异常严肃。 闻瑎将昨日的推测如实告之。 “萧博崇和其夫人感情的确不如外界传闻那般好。”袁瞻挑了下眉,放下手里的那张纸,掀起眼皮,有些欣赏地看了闻瑎一眼。 “当初是萧夫人亲自跑到太后那处求情,才堪堪将萧孟承保下来了,不过也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萧博崇这当爹的可没出一点力。” 闻瑎掩下震惊之色,如此看来,萧夫人的确有杀害萧博崇的理由。不过,闻瑎继续问道:“萧国舅即每日喝药,那可从里面检查出什么毒?” 袁瞻将手里的那张发黄的纸递给闻瑎,“这就是药方,药方是太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