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的手段也更严格,考生带的馒头菜饼都被掰开,鞋子也要求被脱下,一时间,各种味道交杂在一起,有些难闻。 府试考场的场次分配和县试不一样,洛泉府治下的五个县区的前十名都在一个考场内,由知府等官员亲自监考。比当初县试的那个小号房坐起来舒服得多。 晋郁山也在这里。两个人的视线接触了一瞬,又各自分开。 和场外一样,大多数人都若有若无地瞧了晋郁山一眼,毕竟他近一米九的身高在普遍一米六七的人群中的确格外瞩目。 特别是知府旁边的一个身高不高的官员,看了晋郁山好几眼,表情很是怪异。 一刻之后,试卷下发。府试和县试题型一致,不过考察得更细,也更杂。 和大多数学习书法的人一样,闻瑎上辈子学的是颜体,五岁开始,书法陪伴了她二十多年。从现代到古代,只有这手字一直跟着自己。 监考的人因为她这手字,在她身边转了很多次。 晋郁山这次也是一人来洛泉府考试,他住在考点附近的客栈。 府试考完之后,他叫住闻瑎:“闻瑎,既然碰上了,要一起回去吗?” 府试结果五月初才会出来,这里的花费比凌昌县要贵上不少,自然没必要住在这里十几天。 “好。” 两人约好在城门外碰头。 晋郁山:“闻瑎,来这里。” 三天同考的情谊,晋郁山和她熟络了很多,话也多了。 晋郁山:“闻瑎,你觉得这次考得怎么样?” 闻瑎:“应该没问题。” 晋郁山浅笑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见晋郁山笑,原来这家伙不是面瘫啊。 “我也是。” —— 在古代,闲暇时间除了学习还能干什么事。 闻瑎拿着自制的鱼竿,头上戴着麦秸秆编织成的草帽,坐在河边,一动不动,放空大脑,愿者上钩。 “瑎哥儿,大喜事啊。”张牛的声音隔老远就穿过来。 远亲不如近邻,张牛一直以来对闻瑎都很照顾。今天他被主家放假一天,回家看望老父,听到路上的书生在谈论今年的府试,耳尖的听见了闻瑎的名字。 上前一打听,才知道府试的结果出来了,闻瑎名列前茅,现在已是童生身份了。他立刻小跑着回永水村,家都没回,先找到闻瑎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瑎哥儿,你这脑瓜子是怎么长的,要是我儿子能有你一般聪明,我就知足了。” 第二天,县令林中水邀请今年的童生到家中会宴。 在场的除了晋郁山之外还有一个年龄偏大书生模样的人,这次府试凌昌县也就只有三人通过,足以见凌昌县人才凋零。 晋郁山到底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府试此次是他夺得案首,眼里闪着的星光,让人见了也忍不住同他一起喜悦。 “晋郁山,恭喜。” “同喜,我真的很开心,不仅仅是考试,还因为遇见你。”好像是觉得这句话有些歧义,晋郁山的脸泛红。 他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下面的话:“我同龄的人除了蔡天贤那家伙,就没有别人了,我很开心与你相识。我们,我们是朋友了吗?” 闻瑎眼角浮现笑意:“当然是。”这也是她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他看到闻瑎点头之后继续说:“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了,那你以后叫我郁山吧,等我们及冠,再互称表字。”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