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你了吧聂大夫,我平时睡得比较晚。” “没关系,我一般也是这个时间才收拾。” 苏拾欢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医护人员都像周澹雅那样,特养生呢。” 不想聂清尘听了这话稍稍顿了一下,“没出事的时候我也蛮养生的,晚鱼出事之后就……不太会睡着。” 苏拾欢一愣,想了一下,“聂大夫如果相信我,我认识一个很棒的心理医生。” 聂清尘那边半天没有说话。 “聂大夫不会也以为看心理医生的都是心理有疾病的吧?” “当然不会,那你把那位医生的微信推给我吧。” 苏拾欢;“好。” 正要挂断,聂清尘那边又说;“等等拾欢。” “嗯?” “我能……一直语音着,跟你一起去洗漱吗?” 苏拾欢停顿了一下,“不能。” 很明确的拒绝了,聂清尘也不好说别的,只好轻笑着掩饰了一下尴尬。 “因为我手机快没电了。”苏拾欢笑了笑说,“那就再见啦聂大夫。” 挂了语音,苏拾欢又看了一遍检查报告,给周澹雅发了条语音,“雅雅,我传给你一份报告,你帮我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病。” 传过去的苏拾欢特意隐藏了患者信息,只把那些专业的检查结果发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苏拾欢就去了一趟刑警队。 张队长看到苏拾欢,“哟呵”一声,“你们记者是真勤快啊,这么早就来了。” 苏拾欢笑了笑,“张队长别打趣我了,您不是比我还早嘛?” 张队长笑了笑,“又来问东海爆/炸的事情了?” “不然呢?” 张队长有点无语,拿着手里的文件夹对着苏拾欢一点一点,“你们这些记者啊,也是真执着啊。” “那到底有没有进展呢?查出来那些化学药/品是什么了么?” “苏大记者,我是真没有办法告诉你啊,这事儿在没完全查明白之前只能保密。不能让你们这些记者去瞎写啊。” 苏拾欢做这一行久了,社会上经常有人对于记者这个职业有一定的误解,甚至还会有反感,觉得他们不依不饶,觉得他们信口开河。 苏拾欢一开始还会去解释,我们不是“瞎写”,都是根据事实说话,而且真的严谨的新闻稿,是不会夹杂笔者个人观点和情感的,只是单纯的叙述事实,至于具体的价值观,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 可是现在,苏拾欢早就不愿意去解释什么了。 只说:“张队长,要不您就看在我这么勤快的份上……” “不行不行,说了多少遍了不行。” 张队长打断她,苏拾欢一看这个状态,估计也问不出别的什么了,便点点头,“行,等您查清楚了我再过来。” 张队长低头看文件夹,头都没抬,“走的时候老规矩,不准随便拍摄,不准随便录音,出去吧。” 苏拾欢点点头,“再见。” 从警局出来,苏拾欢对着天空长舒一口气。 又他妈阴天了。 这几天的雪还没下够吗? 警局这边没有地方停车,每次过来苏拾欢都得把车停到好远,苏拾欢爱美,穿的少,再加上地上全是没化完的雪,又湿又滑,一路走过去,苏拾欢的长靴前端都弄湿了。 坐上车,把空调开到最大,苏拾欢把座椅往后靠了靠,再一次长舒一口气。 她没有直接开车,现在这种心情开车的话,估计能开飞出去。 安静了一会儿,手机响了,苏拾欢从大衣兜里拿出手机。 看到那个号码,心上的阴霾已经扫清了一半。 “喂?干嘛?”说出这话的时候,苏拾欢从前面的镜子中看到自己。 嘴角似笑非笑,满眼都是喜悦。 “在忙吗?”电话那头是极低沉的声音,也含着笑意。 “刚被一个破刑警给赶出来。”苏拾欢的语气软了些,带着些许撒娇,手指无意识的抚弄着后视镜挂件上的小流苏。 “为什么?”贺南征问。 “我去问东海别墅事件的事啊。” “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 苏拾欢扁了扁嘴,“是啊。” “快过年了,他们查案子的速度也放慢了吧。” 贺南征这么一说,苏拾欢才想起来,哦,居然快过年了。 怪不得台里组织大扫除,还挂上了各式各样的彩灯和红色的挂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