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戚灵攥紧了手指。 她已经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如果这次再不扳倒安如薏,她就算完了。 齐旸现在能对安如薏狠下心,是因为他在气头上,他的生母就是如她一样,几次被当时的王后害了流产,齐旸能够被他的母妃生下来着实不易,所以对谋杀皇嗣这种罪行最不能容忍,哪怕那个人是安如薏。 但是时间久了,昔日情谊就会让他下不了手,纵使对安如薏心生厌恶,却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将她赶出京城。 男人就是如此,他们的心思复杂得非寻常女人所能控制,厌恶与喜欢并存,能够主宰最后结果的,便是看哪个时机哪个情绪占了上风。 她已经收买了这个侍卫,红苕身上她也让赵嬷嬷提前在她身上点了香,这香只有赵嬷嬷一人能调,也只有她一人用过。 这次,她一定会让安如薏永世不得翻身!安如薏的存在就是她喉间刺,不除她寝食难安。 等齐旸将她赶出京城后生产,她会立刻派人让安如薏和她的孩子永远留在京城外,再也回不来。 侍卫正要说是红苕的时候,安如薏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正好落到侍卫面前,安如薏吩咐道:“锦儿,将本宫的手帕捡起来。” 锦儿喏了一声,俯身将那手帕捡起来,递给了安如薏,“娘娘,捡起来了。” 安如薏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轻飘飘道:“都脏了,给本宫丢了吧。” 锦儿点了点头,乖巧道:“好的,娘娘,锦儿这去丢了它。” 这时侍卫抬起头来,脸色苍白,速度极快道:“回陛下的话,昨晚与臣私会的不是并红苕姑娘!红苕姑娘没有推鹜妃娘娘!” 听到这个回答,苏戚灵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周围看戏的嫔妃们也意外的捂着嘴唇,小声的啊了一下。 齐旸也微微一怔,随即他面色更沉,威严道:“你确定不是红苕?鹜妃出事的地方,明明有疑似薏妃身边宫女红苕的手帕,你若是敢谎言半句,朕就以欺君之罪论处你!” 安如薏轻轻笑了一下,“不是疑似,那块帕子,本来就是红苕的。” 在齐旸那句果然是你还没说出口,她似笑非笑道:“可是几天以前,红苕就将那块帕子送人了,至于送给了谁,那要问鹜妃娘娘身边的人了。” 苏戚灵扒着床沿,虚弱道:“姐姐有话直说。” 安如薏一步一步走到苏戚灵的面前,她弯下身来,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了一块小镜子,放在苏戚灵手里,苏戚灵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下意识的颤抖着手想要丢掉,安如薏却一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指,镜子里倒映出了苏戚灵的模样。 齐旸怒:“安如薏!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安如薏回头,纤长的手指点上了唇瓣,微微一笑,示意噤声道:“安静点,我的陛下。” 染了花络的指甲,透着一些粉色,按在唇瓣上,柔软的唇瓣微微下压,如此艷色。而她的眉眼,冷漠得像冰,瞳孔里面,什么都倒映不出来。 一时之间,齐旸失了神。 安如薏将头转了过去,她的手抚摸上了苏戚灵的脸颊,一直缓慢的,直到眼角,声音温柔:“妹妹,看,你如今不过十九,连双十都没到。” “十九岁啊……”她低垂下头,靠在苏戚灵的肩膀上,往苏戚灵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声音放得极低,带着笑意,“在你们的世界,应该是还在读书的年纪吧?” “高二,高三,还是……大一?” 明明还未到冬天,苏戚灵却觉得全身冰冷,脊背后面仿佛顶着寒冰,而那放在脸上的手,如同一条艳丽的毒蛇吐着信子一般。 她呆呆的望着安如薏,安如薏退后一步,神色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来。 “以为我一无所知?” “那你可真是……失算得彻彻底底啊。” —— —— “苏戚灵本人虽然聪明,但是她的聪明也有个限度,她的年纪在她的时代正是读书的时候,自身所处的阶层也只是中下。” “她周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