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没这么正儿八经的穿正装拍过这样的合影。 倒是戎容轻松自在,拉着他换了好几个造型,直到尽兴了才放过他,池弥已经前心后背都是汗,不由对将来要经历的拍婚纱照这一遭提前心有余悸。 因为要赶时间去画廊,两人没在苏萤店里多停留。 “婚礼之前,记得提前找我定礼服,”苏萤拥抱了戎容,在她耳边低语,“我等你来。” “一言为定。”戎容松开手的时候,眼眶微红。 在电梯里的时候,戎容手机响了,她避开了池弥的视线打开,是苏萤将刚才的合影发来来了,照片里的两个人笑语嫣然,每一张就像是专程拍的旗袍婚纱。 “有什么事吗?”池弥见她神色有异,低声问。 戎容关了手机屏幕,摇摇头,“就画廊那边问我们什么时候到。” 回江滨的房子拿画的时候,池弥搬完了,房间里还剩下一副被包装严实的作品,“这幅不带走吗?” 戎容看了眼,“哦,这幅没卖掉,不用带。” 池弥不疑有他,大包小包地上车,一路开往位于江边的私人画廊,行至一片银杏树的大路,果然看见一栋白墙黑棱的建筑。 金发碧眼的老人家正拄着拐杖等在路边,一看见戎容立刻眉目舒展,张开双臂,用标准的中文说:“久仰大作,终于见面了,戎小姐。” 戎容与他轻轻相拥,笑着说:“谢谢您喜欢我的作品,金先生。” “不不,不光我喜欢,我只是提供这样一个地方展出,让喜欢你画的人可以有地方来欣赏。”金看向陪同戎容而来的池弥,笑问,“这位一定是明先生,对吗?” 戎容一惊,连忙拐着池弥慎重其事地介绍:“这不是明伦,他是我先生,他叫池弥,是个特别厉害的拳击手。” “啊,你先生!”金连忙向池弥伸出右手,“抱歉,因为是明先生把戎小姐的画作介绍给我,我认错了人,非常抱歉……原来是你,难怪、难怪。” 池弥没明白,老人家的难怪话从何出,但也没有追问。 三人在画廊外的茶室休息,一边等着画廊的工作人员拆画、挂画,金在作品上扫了一圈,问:“戎小姐,那一幅怎么不在?” 戎容抿了口茶,“我考虑了一下,那幅不卖了。” “为什么?有收藏家出了很好的价格,他们喜欢那幅画,非常!”金加重了语气。 “不为什么,可能就是跟他们喜欢的理由一样,我也喜欢,所以想自己留着。” 金还想游说:“不不不,这样的画你喜欢还可以再画!但这次你不卖,我们可能就再也买不到了——画得太好了,无论是光影还是神|韵,我认为它值得被卖出这样的好价格。” 池弥想起了家里那幅被留下的画作,不知道画的是什么,让戎容半途反悔? 然而不管金怎么说,戎容都不肯卖,末了老人家也只好作罢,“若你改变主意,请随时联系我。” 戎容笑而不语。 一切交接停当,池弥先去开车了,戎容对陪在自己身边的金馆长说:“日后画作销售的事宜请和我先生说吧,收款的账户也是他的名字。” 金笑:“戎小姐是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创作了吗?” 戎容笑而不语。 返程的路上,池弥问她,“那幅画为什么不卖了?” 戎容狡黠地说:“我觉得,那幅画特别适合放在婚房里,所以不想卖了。” 池弥勾唇,右手在她头发上胡乱一揉,“那回家就挂出来。” “好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