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地址,电话挂断后,陈姐又觉着不放心,回屋把自家男人拉了出来,让他陪着她一起盯着。这样的话,万一这小偷要跑,她家男人也可以上去阻拦一下,撑到警察赶来。 就这样,一重一叠的误会产生了。 而在这个时候,屋外的这些人绝对不会知道,屋子里头,文婷心正揪着徐建萍一阵逼问。 “死丫头!你他娘的敢锁我!你找死嘛你!”伴随着恐吓声的是‘叮铃咣啷’的大门撞击门槛声儿。 徐建萍握着门把手使劲儿的拔着,摇着,没一点用… “你胆子肥了是不是!连老娘也敢对着干了是不是!真是没个天理了!你居然敢对老娘做这种事!”气愤的直摇大门,‘叮铃咣啷’的声儿一阵阵的响着。 屋外,文婷心不急不躁的,瞧着二郎腿,一手在本子上‘唰唰’写着,一手摁在手机‘确认键’上,就等着录音。 像这样的无用反抗,徐建萍维持了将近二十分钟,总算是无力的放弃。 要知道,虽然这外头上的是一把小锁,但怎么着也是铁块啊,怎么可能被她摇上那么几下就能撞断呢! “扣扣”敲了两下房门,文婷心淡定开口,“小阿姨,累了没有?累了就坐着休息休息,咱们好好聊聊。” “谁特娘的要跟你扯淡!你要是还有孝心就给老娘开门!”气呼的往仓库里头的小凳子上一坐,徐建萍耐不住气又伸手拍门,拍的‘啪啪’直响,“死丫头,你会天打雷劈的你知道吗!居然敢锁你老娘!十几年都他娘的白养了!” 说来说去,徐建萍嘴上挂的最紧的就是养了她十几年的好事儿。 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么好心的养着文婷心,还不都是为了她那死鬼老爸留下的那笔遗产! “小阿姨,这些老旧恩惠咱们就不说了,旧账翻来翻去也没什么意思。”无奈的挑起一侧眉头,文婷心偏头看向那门,从容道,“我跟你的那十几年,每天吃的怎么样,住的怎么样你自己也知道。我还每天出去打工赚钱给你。在海鲜市场混了十几年的童工,你应该也知道我求了那老板多少次让他不要开掉我吧?” 要真计较起来,其实文婷心给那个家带去的利益才是最大。 “那还怎么着了啊!老娘供你吃供你住,你出去打工挣点钱咋怎么就不行了啊?!”尖着声儿朝她回去,徐建萍是一点不客气,“这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你那年纪出去打打工怎么就不行了啊!还指望着躺床上让老娘养着你是吧!你做梦呢你!” 这一声声儿野蛮理由,听得文婷心直摇头叹气。 跟徐建萍生活了十几年,虽然知道她野蛮暴戾,脾气很大,但说实在话,三十二岁的文婷心在有些方面是觉得可以理解徐建萍的。 她知道一个女人的性格追求,在婚后会渐渐改变,而能让这些改变的就只有男人。 可能徐建萍本来脾气就不好,以至于后来跟了高财之后,愈演愈烈。所以有时候看看徐建萍被高财拉来挡在身前的那样子,文婷心还觉得她有几分可怜。 但事实告诉她,可怜之人是有可恨之处的。 徐建萍耐不过高财,但是对她却是一点不客气,听听现在说的这番话,任是脾气再好的人听着都会来气,更别说脾气本来就不太好的文婷心了。 想想她进这个家里的时候才几岁啊,虽然那时候还小,但她还记得当时在那海鲜市场里,她忍着吐给老板剖鱼肚子,挖鱼肠子,剥虾壳,被大螃蟹夹出血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儿。 “你真要计算这么清楚,我也跟你算一笔账,”换了支腿弓起,文婷心翻了一页纸过去,手中那支笔‘唰唰’写着,嘴里也顺着计算,“我六岁的时候父亲死了,听说父亲给你留了一笔钱,也给我留了一张存折。当时律师交到我手里之后,你是当着他的面接过去的,然后也当着他的面跟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