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找准时机,飞到棚顶上,两只小眼睛得意的盯着花年年,仿佛在说:有本事来呀。 花年年呵呵。 “年年,要帮忙吗?”孙条条跃跃欲试。 图图看了眼自己的小短腿,乖巧的选择不说话——她养了几天,虽然身体还没养好,但精神已经全面恢复。 “不用。”花年年断然拒绝,一只鸡而已,他还搞不定? “年年,抓好了吗。”前院传来戚白的声音。 “马上!”花年年扬声回答,一个箭步冲进棚子,脚尖往墙面上一点,轻轻松松跃上棚顶,看着公鸡小眼睛中闪过的慌乱,学着反派的语气,“有本事你继续跑啊。” 公鸡没动,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张开翅膀,警惕的瞪着花年年。 哟,还挺沉稳。 花年年眯了眯眼睛,往前走了一步。 下一秒,他的身体僵住。 脚下用竹条搭的板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似乎随时能断裂。 花年年:“……” 他赶紧往后退,退到边缘处,离他三米远的公鸡开始摇着翅膀喔喔狂叫,耀武扬威的在棚顶走来走去,笃定花年年拿他没办法,十分神气。 “你以为我这样就奈何不了你?”花年年利落的跳下棚顶,冷冷瞪着公鸡,公鸡不叫了,翅膀不安的扇动。 花年年举起手,聚集的灵力球朝公鸡挥过去,砰的一声,炸着毛的公鸡从棚顶滚下来。 “小样,还敢跟我斗。”花年年倒提晕头转向的公鸡,转身往外走,刚走两步,身后忽然传来卡擦卡擦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整个棚顶塌了下来。 花年年:“……” 孙条条见势不妙,招呼图图钻到角落处:“快跑。” 听到声音的戚白从厨房跑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况,再看花年年手中倒提的公鸡,哭笑不得:“抓只鸡把棚给拆了,年年,功力见涨啊。” 花年年气的对着公鸡爆捶。 可怜大公鸡刚刚转醒,又被花年年捶晕,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拔了毛,成了锅中美味。 吃完美味后,花年年和戚白也不睡午觉了,两人合力将榻了的棚顶修好。 大功告成,花年年看着戚白,扑哧一声乐了。 “笑什么?”戚白问。 “喏。”花年年从戚白头顶摘下一支鸡毛。 大名鼎鼎的戚影帝,在一个偏远的村子里,种田养鸡,甚至为了修棚子,头顶还沾上鸡毛,若是这个模样被他的粉丝知道,怕是得疯。 戚白无奈,自从到村里生活后,他的洁癖已经被迫治好。 正要说话,孙条条突然蹿出来:“戚白,你手机响了三次了。” 知道戚白和花年年住在长寿村的,没几个人,所以几乎没人打扰他们,能一连打三个,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两人退出家禽棚,回到正屋,拿起手机一看,是戚夕打来的。 戚白回拨过去,电话接通,戚夕在那边沉默几秒,说:“小白,妈走了。” 戚白眉梢微动,随后说了两句,挂断电话。 花年年眨眨眼睛,戚母也死了? 为什么加个也字,是因为去年戚父坐飞机去国外谈生意,飞机失事,全机乘客,无一生还。 虽然跟戚家断绝来往,但戚父出事后,戚白还是带着花年年回了趟戚家,一是担心戚夕,二也算是全了血缘上的父子之情。 对于戚父的死,戚白心情颇为复杂,不悲痛,也不至于幸灾乐祸。 因为戚父的死,戚母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对于戚白的回来,没有愤怒,也没有感动,像对待其他来吊唁的宾客一般。 戚白上了柱香,陪了戚夕两天,就离开了。 时隔近一年,戚母也死了? 出了这事,自然得回西都一趟,两人先坐高铁到最近的城市,那里有机场,随后乘坐飞机回西都。 辗转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才到达,门是戚夕打开的,他的神情看起来很平静,只是有些苍白:“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去年花年年陪戚白回来,知道这栋大宅有许多佣人,现在,整个宅子只有戚夕一人。 似乎知道花年年在想什么,戚夕解释:“后事办完后,我把他们都遣散了。”平时他不住这里,戚父戚母没了,宅子便空了下来,没了主人,还要什么佣人。 戚白微微蹙眉:“后事办完了?” 戚夕轻轻点头。 去年戚父出事,戚夕当时要忙着稳住公司,安慰母亲,还要处理后事,忙的好几天都没闭过眼,完全没有时间去通知戚白,还是戚白看到网上的新闻才知道,随后回了戚宅。 戚母身体本来就不好,遭受这个打击后,身体每况愈下,拖了这么久,终究去了。 去世后,戚夕想着去年戚白回来时的画面,准备通知戚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