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鼻子红红的,带着湿意,显然是刚刚哭过的。 看了看翠柳走出来的方向,可不就是翠柳一家的屋子么,里面住着一个圆姐儿只见过一面的人,薄礼。 要说起这人,圆姐儿仔细想想,似乎都已经忘了长什么样子了,只知道如珠每日三餐都得端着饭进屋,然后端着空碗出来.... 换一句话说在这个家,即便是个下人,可真真的是个透明人,纯属花钱买来吃粮食的。大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翠柳对谢家也是用了心思的,只是翠柳...还真是圆姐儿头一次见这个坚强的女人哭呢。 或许是太过无聊,也或许是好奇,圆姐儿见翠柳嘱咐了如珠好好带着自己和康哥儿就进了厨房忙活,连忙猫着腰,宛如做贼一般,垫着脚尖往翠柳屋子的方向走。 翠柳一家住在下人房,下人房因着就薄家一家子,最靠近主院的屋子属最大的,就翠柳夫妇住着。 屋子虽说是下人房,可也比水溪村的屋子要好,都是青砖黑瓦的的屋子,还分了里外两室,前后都有窗户,光线极好。 特别前厅的窗户就在门边儿上,开的极大,圆姐儿搬着长条空心石头放在窗户下,扒拉着窗台,踩在石头上踮着脚,倒是勉强能够看到里面的场景。 里面的摆设一眼便能看的明白,及其简单却很干净整齐。不过最先入眼的却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的薄礼。 其实薄礼长得并不出众,身形甚至有些过分消瘦,但却因着是个读书人,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子特有的书卷气,这书卷气带着几分萧索感,与润哥儿的完全不同。 薄礼的气息颇有几分经历了大风大浪后依然认命的味道,就如同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无法激起这个男人的希望与斗志。 原本脑袋放空,望着窗外发着呆的薄礼有些迟钝的看到窗户下那半颗毛柔柔的脑袋。 有些面生,稍稍一想,大约是府里的姐儿。 两人的视线相对,圆姐儿以为薄礼会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只是视线的一个碰撞后,就默默的移开了视线,继续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圆姐儿顿时一愣,看着薄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眼珠子转了转,奶声奶气的说道 “你就是翠柳的丈夫?方才我瞧见翠柳哭了。” “.......” “哭的可伤心了。” “......” “听说你是个童生?很厉害?我有一个堂哥...也很厉害,过了院试就能是秀才老爷了。” 说到这个,薄礼终于又赏赐了一个眼神给圆姐儿,然后又移开... “你怎么从不出来玩儿?连太阳都不晒的?我家今天开了酒楼了....你会理账么?” “.......” 见薄礼完全不接这茬,把自己当空气....无视了。圆姐儿只好说道 “娘常常对哥哥说,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能够为妻儿撑起一片天,无论在何时何地何种身份,护着妻儿,护着一个家那才是真正的男人。” 果然,圆姐儿说完,薄礼一双眼睛顿时凌厉起来,看着圆姐儿,唇瓣抿的很紧,似乎脸部肌肉都有些紧绷起来,显然是气极的。 圆姐儿再接再厉 “可是我从未见过你出门,翠柳每天很辛苦的,如菁如宇如珠也很辛苦的...方才翠柳还哭了....我都瞧见了。” 圆姐儿一句句话说的露骨无比,这倒是仗着年纪小。 当初买了薄家一家子进门,薄礼就是因为现实卖了一家子,又因为气节,将妻儿都退了出去自个儿躲着,这让圆姐儿很是看不起。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