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恩到袁家的时候, 袁家大门是紧闭着的,只有旁边一个小门可以容人进入。 袁太太已经带着家里人走了, 这里只剩下几个家丁。 云容恩身上衣着光鲜, 袁家下人看了他一眼,认出了他,主动打了个招呼:“云二公子。” 云容恩笑着走向前:“请问袁大公子可在?” 云家每年没少给边城这些文臣武将孝敬, 各家多少都会给两分脸面。 家丁愁眉苦脸道:“大公子去了城墙上,走了两天呢, 到现在还没回来。” 云容恩脸上的表情丁点变化都没有:“去了两天, 差不多也该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一等可行?” 家丁哎哟一声:“云二公子言重了, 您请进屋里坐,家里乱糟糟的, 您请进。” 云容恩就一直坐在袁家前院等候,中途, 他的家丁跑来跟他耳语几句。 云容恩冷笑一声:“果然如此。” 他运气好,过了个把时辰,天刚刚黑呢,袁奉贤从城墙上被换了下来。 两天两夜没睡觉的袁奉贤熬得双眼通红, 一身血腥气, 见到云容恩后他吃了一惊:“容恩来了。” 云容恩起身抱拳道:“袁大公子,荣恩不请自来,叨扰了。” 袁奉贤点点头:“无妨, 这会子到处都乱着呢, 怠慢了。” 云容恩端起和善的微笑:“袁大公子, 我来这里是给你送个消息的。” 袁奉贤哦一声:“什么消息?” 云容恩轻声说道:“才刚我在城门口看到一辆马车, 据我观察, 那是蔡家的马车,里面似乎有人。” 袁奉贤抱着茶壶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壶凉茶,闻言放下茶盏后道:“这个狗贼,大敌当前,他不知安抚百姓,还在掠夺民女吗?” 云容恩的笑容淡了下来:“袁大公子,若是民女,何须出动那么多人” 袁奉贤这才反应过来:“容恩这话是何意?” 云容恩看着袁奉贤问道:“袁大公子,我若说了,你要管闲事吗?” 袁奉贤皱起眉头:“莫不是什么相熟人家的亲眷?” 云容恩又笑起来:“这事儿我不方便出头,所以来寻袁大公子。我让人跟踪那辆马车,马车没有去蔡家,而是去了槐树巷一家民宅里。据我所知,那民宅是蔡知府养人的地方。” 袁奉贤有些不耐烦:“你就说是谁吧。” 云容恩定定地看着袁奉贤:“袁大公子,能让蔡知府这样兴师动众,必定是家里有一定实力的人。这时候乱糟糟的,马车都往南而去,唯独这辆车反其道而行之。大公子不如出去看看,谁家正在寻人。女眷丢了肯定不敢张扬,但打听这个消息对袁大公子来说肯定是易于反掌,城内与蔡家有过节的能有几家呢。” 袁奉贤心里一惊:“你可看准了!” 云容恩微微点头 :“错不了,那就是蔡家的马车。” 袁奉贤把手里的茶壶摔在桌子上:“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云容恩眼看着袁奉贤带着一身血腥离开了袁家,他坐下后继续等候。没过多久,袁奉贤带着柳家三兄弟来了。 三郎柳文博一脸焦急道;“云二公子,你看到那辆马车了?” 云容恩点头:“跟我来。” 云容恩一个下人都没带,身后跟着袁奉贤和柳家三兄弟。他在一条条小巷子里穿来穿去,没过多久,到了槐树巷一坐小民宅跟前。 天黑了,旁边的宅子都熄了灯,只有这宅子里头亮了灯,照的门口都能看的清楚路。 云容恩看了看眼前的宅子后道:“应该就在这里,门口有一棵树,树上挂了一根红丝带,表示里头有人。” 柳文博额头青筋乱跳:“这个狗贼!” 五郎柳文达拦住要冲进去的柳文博:“三哥,不可贸然行事!” 柳文博急道:“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若是,若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