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女儿抱进怀里。 “我的乖乖,爹几天没看到你,感觉你又长大了。” 谢景元把落落举得高高的,落落高兴地一直踢双脚,父女两个玩得嘎嘎笑。 柳翩翩在一边看着他们玩,等过了好久她才出声:“我们回后面去吧,外头凉。” 边城一到了这个季节冷得很,为了让孩子适应这种极寒天气,柳翩翩经常挑好一点的天气带孩子在院子里玩。 一家三口一起进了后院,柳翩翩将孩子给了星辰,夫妻两个一起回了屋。 “怎么样了?”柳翩翩在家里几乎听不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谢景元的脸色又凝重起来:“我小看秦孟仁了。” 柳翩翩哦一声:“他又怎么了?” 谢景元哼一声:“这个人果然有城府,一手翻云覆雨把孙家和孟家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是太后和陛下跟前的红人,怕是要不了多久,满朝文武都要看他的脸色了。” 柳翩翩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他这么快就有这么大的权力了?” 谢景元接过她手里的茶水,一边喝一边道:“以我对他的了解,等他将朝廷捋顺后,肯定会来找我的麻烦。” 柳翩翩心里一紧:“他一个文臣,难道还能插手用兵之事?” 谢景元眯起眼睛道:“一个人到了权力顶峰,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这个人非常精通权谋之术,可惜心是歪的。这次的吏部尚书之争,让满朝文武真正见识到了他的能耐。既打压了孟家,也让孙家意识到危机,还得了恩宠。好一个正五品侍讲学士,这是要做太上皇了。” 柳翩翩诧异地看着他:“这话怎么说?” 谢景元的眼里顿时闪烁着狐狸一样的笑容:“我听说孙太后三天两头留他在宫里吃饭。” 柳翩翩咳嗽一声:“别胡说,孙太后是他堂姨母,而且差了二十多岁呢。” 谢景元嘿嘿笑起来:“我又没说有个什么,我的意思是他现在得了太后娘娘和陛下的青眼,他这么精明的人,肯定能把这份青眼运用到极致。” 柳翩翩嗯一声:“他确实很看重前程,这下子也算求仁得仁。” 谢景元撇撇嘴:“以往都说我名声不好,我看以后秦大君子的名声也要烂大街。” 柳翩翩坐到他身边道:“我们这边要怎么应对?” 谢景元开始嗑瓜子:“别急,我在等机会。” 柳翩翩试探性地问道:“哪里的机会?关外?宗室?” 谢景元眯起眼睛笑:“谁知道呢,就看谁先忍不住动手。关外的胡人从来没老实过,过几天我要带人再去血洗一次,能杀多狠杀多狠,最好杀到王庭去,到时候胡人得恨死我。这一恨就得报仇,我就怕他们不来呢。” 柳翩翩想了想之后道:“宗室那边也不稳?” 谢景元又笑得跟狐狸一样:“你知道晋王吗?” 柳翩翩点头:“当然知道,他是先帝嫡亲的兄弟,在宗室里最有权势,封地也大。” 谢景元凑到柳翩翩面前悄悄道:“我让人去晋王的封地上看过,晋王对孙家揽权之事十分不满。等机会合适,我放一把火,让晋王坐不住。” 柳翩翩思索片刻后问道:“那,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谢景元的笑容慢慢收起来,眼里开始闪烁着一种柳翩翩以前从未看到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渴望、有野心、还有一丝不服输。 柳翩翩忽然懂了,他也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他更想跟秦孟仁掰手腕子,他不想永远留在西北吃沙子。 “你是不是想回京?” 柳翩翩的话音一落,谢景元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窝在这里,时刻要受制于人,消息闭塞,头上永远悬着一把剑。若是我一个人,死了也就死了,但我不希望像表兄一样,连自己的孩子都要送走。现在只是一个落落,将来我们再有了孩子,我不能让他们终生活在恐惧之中。不掌握实权,我们家永远都是砧板上的肉。” 柳翩翩伸手搂住他的腰低声问道:“会很危险吗?”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