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可能看错。放心吧,第三名跑不了的。” 裴谨言终于像个正常的少年郎一样欢喜起来, 忍不住在院子里踱步:“我朝人才济济,西北偏远, 历来科举都不占优势,没想到我居然能得第三名!” 谢景元见他都要欢喜傻了, 给他泼了盆凉水:“第三名算什么,会试头名是秦孟仁。” 果然,裴谨言的脚就这样悬在半天空,片刻后慢慢放下, 脸上的表情也平静下来:“秦公子京畿解元, 能得头名也是正常。” 谢景元笑起来:“你不比他差,他自幼得名师教导,你在边城有什么好先生。而且吧, 这京城里的人都是势利眼, 他那一手字礼部的先生们打眼就看出来是他。如今秦家势头正好, 他秋闱第一名, 要是会试和殿试再得第一, 那就是正儿八经的三元及第,多好的兆头,又能讨好陛下,又能交好孙家和秦家,一举两得。” 裴谨言点了点头:“多谢谢大人相告,能得第三我已经很满意了。倒是谢大人,明日武科放榜,您还要去看榜吗?” 谢景元抬脚往正房去:“让铁柱去。” 电光火石之间,裴谨言忽然明白了谢景元今天去贡院看榜的目的,大概是想去偶遇吧。 庐阳王听说裴谨言得了第三名,把家里的长史打发过来给裴谨言上课,教导他殿试时的注意事项。王府长史正经的二榜进士前十名,正五品官员,教导一个裴谨言绰绰有余。 谢景元趁着今日有空,喝了杯茶之后开始去办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带着铁柱七拐八拐了半天,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找到了一户人家。 大雍朝等级森严,若是家里人无官位和爵位,哪怕再有钱,门头也必定非常小。这一家子大门是双开的,上面装饰的非常豪华,看起来应该家资颇丰。 谢景元抬头看着眼前的张府二字,对铁柱使个眼色。 铁柱上前晃了晃门环,里头有人打开了门。 看门人一见外头站了两个大小伙子,衣着光鲜,满脸堆笑道:“这位爷,您找谁?” 谢景元犯难了,星辰作为一位丫鬟,从小被买进柳家,无名无姓,也不知到了这张府里大家怎么称呼她。 谢景元试探着问了一句:“敢问贵府可有一位柳姨娘?” 看门人想了想后道:“您说的可是星姨娘?” 谢景元一想,可不就是这个:“对,从以前的武安侯府出来的。” 哪知看门人叹了口气:“这位爷,星姨娘命不好,去年夏天就病没了。” 谢景元的笑容就这样卡在脸上,没,没了? 谢景元立刻沉声道:“你莫要胡说!” 看门的见这贵公子脸上带了怒气,吓得一哆嗦:“这位爷,我真的没骗你。我们老爷前年冬天去的,自从我们老爷去了,星姨娘茶饭不思,后来被太太送到庄子上,去年夏天染上了什么病,她那么娇弱的人,咳嗽几天就没了。” 谢景元的心直直地往下沉,这回全完蛋,翩翩不得哭死。 谢景元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就走。 一路上他边走边想,那张员外听说年纪一大把,小丫头们都喜欢少年郎,谁会喜欢个老头子啊,怎么可能为了老头子要死要活的。 难道是被正房太太治死了?还是偷摸跑了? 若是真死了,得去坟墓上看看真假,若说跑了,肯定会去西北,可我走的时候她都跑半年了,不至于还没到西北。 他娘的,一个漂亮丫头,路上危险啊。 谢景元吩咐铁柱道:“这两天你不要跟着我,就在这附近打听打听,这张家妻妾原来关系好不好?再得空去那丫头的坟头上探一探虚实。” 铁柱长大了嘴巴:“景元,你的意思是?” 谢景元略微点点头:“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打听打听她接触了什么人,”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