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樊上前说道:“家事比较难界定,这个不好说。” 宋玉汐想了想,然后对那少妇问道:“如果你是铁了心的话,那就只有和离一条路,你愿意和离吗?” 少妇连连点头,说道:“我愿意的,只要能摆脱他们,我什么都愿意干,但,但我相公是城防营东区的辖首,就算是我跟他和离了,他也能找到我们,他那个人表面上看不出来是坏种,他说不管我们藏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们,他一定会杀了我们的。他曾经就说过,只要他说我们通匪,就是杀了我们,他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 宋玉汐顿时开阔了:“城防营的?哈,还真是冤家路窄!”宋逸管着的就是城防营吧。又道:“别听他吓唬你!他是城防营的,又不是西山大营的,通匪不通匪的他说了不算,更何况你是他妻子,四周邻居都认识你,说你们通匪,那不就是把他自己也往沟里带了嘛?” 那少妇擦了擦泪痕,似乎觉得宋玉汐的话有点道理,宋玉汐见她这样,心里多少有了点数,便说话让那少妇宽心,说道:“若他是其他地方的话,我也不敢给你保证,但这件事我应下你了,只要你说的这些属实,等调查清楚了,我保证你和你姑婆不会有事。给我五天时间吧,五天之后,咱们再约在这里,事情成与不成,我都来跟你说一声。你这两天回去,也别漏了馅儿,等我消息。” 得到了宋玉汐的这个承诺,那少妇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来了,不住的点头,像是有所解脱那般,呼出一口气后,说道: “如果这回求救小姐都无法脱身的话,那我便只能领着我姑婆去跳河,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宋玉汐叹息,见她又要哭,便赶忙递了个帕子过去,又接着问了她相公的名讳,具体所属,那少妇答道: “奴家姓谭,姑婆养我长大,唤我昭娘,我那相公名叫赵柱,是巡防营东城区的辖首,右手是四指,很好辨认。” 宋玉汐记下之后,就起身和昭娘告辞,约定好五日后再来。 晚上回到家里,她就去了宋逸的书房,宋逸回来后,要先去秦氏那里请安,所以暂时不在书房,宋玉汐看见褚峰,就走过去了,褚峰行礼过后,问道:“七小姐有事找国公吗?” “是啊。找他有点事。”正要进书房,却忽然看向了褚峰,然后又退了回来,褚峰不解,宋玉汐发问:“对了,这事儿问你也许也成。你知道赵柱这个人吗?巡防营东城区的辖首。” 褚峰想了想后,说道:“赵柱啊。认识的吧,小姐怎么想起来问他了?”褚峰对宋玉汐还是很尊敬的,这个尊敬不是因为她是国公府的小姐,而是因为她的为人,当初他奉宋逸的命令,随宋玉汐去辽城找人,找的是她姨娘的仆人,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以身犯险,这份难得的善良让他尊敬,所以对于宋玉汐的问题,褚峰还是很愿意回答的。 宋玉汐见他认识,便跟他打听: “那赵柱为人怎么样?我怎么听说他好赌好酒?” “好赌好酒是真的,不过也没听说过他犯其他什么事。东城区虽然没什么大的建树,但也没出岔子。小姐好端端的问他干什么呀。” 褚峰对这件事挺好奇,只觉得这位七小姐和别的小姐真是太不一样了,别的小姐关注点都在今天穿了哪里的衣裳,明天戴什么首饰去哪里参加聚会,可这位小姐,想的总是很……额……亲民? 宋玉汐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哦,我就是听说了一些事情,也不知道真假,上回我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婆娘打儿媳,打的那叫一个狠啊,我就在街上制止了,正好遇上定王,定王出手教训了那婆娘,后来,也就是今儿白天,我在路上又遇见那个被打的女人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是赵柱的妻子,说赵柱好赌又好酒,赌输了,喝醉了就打人,这些也就算了,偏偏他还霸占了他妻子姑婆的财产,将钱全都拿去赌博了,他妻子的姑婆想去告官,还被他半路给拖了回来,如今眼睛被打瞎了,耳朵也打听不见了,那女人说的实在可怜,但我又不知道事情真假,所以想着城防营不是爹爹管辖的嘛,就想来问一问这事儿,若是事情是真的话,他管不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