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你先睡吧,我去去就回。” 当屋子里只剩她一人,刘玉洁蓦地睁开眼,狠狠擦了擦红艳艳的小嘴,掀被下床,打开桌上的木匣,发簪还在。 这间屋正对院门,从窗缝可见两匹骏马栓于石磨,她在心里计算从这里走过去,拆下缰绳,打开院门,跳上马背这一系列动作需要多少时间。 韩敬已与伏豹一前一后走出院门,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他忽然回头,目视她隐藏的方向,“阿玉,睡觉。” 她一惊,缩了回去。 ****** 谁知道那小娘们是承易郡王的姘/头啊!伏豹懊恼不已,余光警惕的瞄着韩敬已。 “把门关上。”韩敬已提醒。 伏豹立刻将身后的门合紧。 两人走至江边,微风卷着湿气扑面而来。韩敬已背对而立,不知为什么,伏豹隐隐不安。 但他并不惧怕。 因为他是圣上的人,也是韩敬已的贴身护卫,离开他,他就不怕遇到流寇? “她,很可爱,对吧?” 这个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伏豹汗如雨下,幸好韩敬已也没非要他回答,继续自言自语,“不止可爱,还很傻,很好欺负。” 朦胧的月光下,对江而立的少年,衣袂瑟瑟翻飞,秀美的有些不真实,仿佛主四海山川的河神。 伏豹焦虑的抓了把头发,沉默。 “你的嘴唇碰了她哪里?”他问。 “我没啊,我真还没来得及观言就冲进来,不信你问观言!”伏豹几乎要冤死了,刚要下口就被观言踹个底朝天,急得他说话都忘记敬称。 他听见少年人长长的舒了口气,转回身神情已经恢复常态,“真的没有?” 绝对没有!伏豹指天发毒誓。 韩敬已拍拍他肩膀,“好,我信你。” 一双微挑的眼眸熠熠生辉,带着一种释然的光泽。 伏豹总算舒了口气,误会解开就好,今晚他若一句话不问才吓人呢。 至于那女人的身份以及为何流落至此,伏豹半个字也不敢打探。 主仆二人重新折回住处,伏豹上前殷勤的开门,“殿下,天黑小心路……” 路……路滑…… 他错愕的低头,胸口完好无损,但后背心窝处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这是胡刀,血槽设计的不错,就是不知倒刺的效果如何?”韩敬已好奇的将匕首拔出,带出一大团血肉。 “啧啧,”他嫌弃的丢开,“过于血腥。” 伏豹一双眼眸瞪的犹如铜铃,“你,你不是说……信我……” 韩敬已点点头,“对啊,我信你。” 那你还杀我?!他气的脑门充血,提前暴毙。 “就凭你这肮脏卑贱的身体也敢觊觎她?”幽暗的光线下韩敬已的眼眸令人不寒而栗。 如果阿玉出了事……韩敬已冷汗涔涔,不禁闭上眼,再睁开时神情平淡。 这一世,他要完完整整的得到她,带她离开长安,去有樱花的地方。 冷眼旁立许久,观言无动于衷。 “永济渠有贼寇,为了保护郡王,伏豹以身殉职,择日写封奏章呈上去,也算全了伏豹一片忠心。” 韩敬已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负手离开。 “是。”观言应诺。 ****** 走进屋内,床上果不其然是空的,韩敬已假装没看见,兀自解开腰带,胳膊一痛,他闪身避开,殷红的血如红梅浸透衣衫,他“嘶~”一声,还真扎啊。 中了! 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容易就杀了韩敬已!刘玉洁两眼放光,握簪的手都有些发抖,“你,就要死了!” “为什么?” “这是绿蝮蛇的毒液,有没有感觉半边身子发麻,很快你就连呼吸都困难……”她尖叫,嘴巴却被他伸手捂住。 韩敬已低沉道,“别闹,我累了。” 刘玉洁的表情仿佛受了重击的甜白瓷釉面,一寸一寸的裂开,身体一轻落入他怀中。 韩敬已熄灯揽她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yuki投了一枚地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