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嘉暮瞅瞅他,说:“我都分不清,到底以前的事是大人在跟我玩游戏,还是现在的事是大人在跟我玩游戏。” 同桌不说话。 钟嘉暮把自己心里的苦恼吐露给同桌听:“我不想管叔叔叫爸爸,也不想管干妈叫妈妈,感觉好奇怪。我都糊涂了,自己到底是侄子还是儿子,还是干儿子。” 同桌依旧保持沉默。 钟嘉暮又说:“我好想回家,我想我奶奶,我想跟奶奶住一起。” 同桌终于点了点头,说:“我有办法。” 钟嘉暮眼冒金光:“你有办法?” 同桌脸上带着普度众生的光辉,说:“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想被你干妈收养?” 钟嘉暮点点脑袋:“是啊。” 同桌继续普度众生:“你之前是不是想让你叔叔跟你干妈结婚?” 钟嘉暮再点点脑袋:“是啊。” 同桌:“那你就当自己是被收养的呗。人家收养了你,你喊人家一声爸爸妈妈,怎么了?” 钟嘉暮觉得同桌的话实在很有道理,他就当叔叔和干妈结婚了,然后一起收养了他,他既然被收养了,肯定要改口喊爸爸妈妈。 钟嘉暮看同桌的眼神充满了敬慕,诚心诚意求教道:“那我想跟奶奶住在一起,怎么办呢?” 同桌抠了抠鼻孔,说:“让你爸妈把你奶奶接过来住不就行了。” 钟嘉暮有些为难:“可是我怕我叔……”第二个“叔”字还没出口,他又立马纠正了自己,说:“可是我怕我钟声爸爸。” 同桌一副“这都不是事儿”的表情,说:“怕爸爸?那就哄好你妈妈呗。现在老公都怕老婆,我家就是。我妈一吼,我爸就抖。” -- 钟嘉暮去学校后,俞苏杭要下车,钟声没让,说:“嘉暮的事,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他懒得找谈话的地方,索性将车停在附近的一处地下停车场,在车里就跟俞苏杭把话挑明了说:“嘉暮的事,我想尽快解决。我不会让他背负私生子的名声,会尽我所能,给他一个健全的家庭。” 俞苏杭因为坐在后面,所以看不到钟声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她问:“你想我怎么做?” 钟声言简意赅:“跟我结婚。” 俞苏杭沉默。钟声适时转移了一个话题,说:“俞奕的事,我都知道。” 俞苏杭闻言一愣,片刻后,她声音微微有些发颤,说:“什么意思?” 钟声:“这些事我本来不打算跟你明说,如果不是为了嘉暮,也许永远不会跟你说。”她遇到麻烦,不信任他,不告诉他,宁愿受制于人,也不愿向他寻求帮助,更两度有负于他。他认为自己怕是永远都不会再原谅她,可是看到钟嘉暮的样子,他动摇了,他愿意为了儿子再放下一次尊严,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亏欠钟嘉暮的。 稍微停顿了一下,钟声又说道:“俞奕在法国经历的事,靳寻对你的威胁,我都清楚。” 俞苏杭诧异非常:“那你……”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惊讶、不可思议,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而过:“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 钟声:“我说过会为你解决所有事,可你做了什么?你从没想过要向我寻求帮助,你甚至相信靳寻也不肯相信我。” “我……”俞苏杭脸上一抹难色,说:“你不了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