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喊了“可以!”,季鸣立刻放开她,坦坦荡荡的,好像刚才占便宜的人不是他似的。而白清曼呢,她捂着嘴都要哭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跺了一下脚,抹着眼泪去换衣服了。晚上的饭她也不想吃了,她要回家了!她再也不要拍广告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躲在试衣间哭了一场,出来时都没人了。出了门口,才发现袁丰还在,在抽烟。 “袁总怎么还在这儿?” 袁丰手腕一抬,“34分钟。” “什么?” “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刚抽过烟的嗓子有一点低哑,但很沉稳,白清曼的心情也随之安稳下来,“有点不开心的事……” 白清曼垂着头,丧气满满。一根手指飞快地拂过她的嘴唇,还带着烟草味,她心里一麻。但这点酥麻立刻被唇上的刺痛盖住了。 “皮都擦破了。”袁丰扔了手中的半截香烟,碾了一下,和地上的那只烟头做了伴,“走吧,送你回去。” “你不去吃饭了?” “钱给了就行,人到不到是其次。”袁丰掏了车钥匙,按了一下,不远处的迈巴赫亮了灯,“下次要哭也挑个好时间,天都暗了,你一个人怎么回去?” “谢谢袁总。” 白清曼上了车,说把她放在一个可以打车的地方就行。 “没事,给你送到地方。就当我识人不当的补偿。” 袁丰又看了一眼她的嘴唇,白清曼抿了抿嘴,接受他的好意了。 华灯初上,郊区往市里的路有些堵,一会儿就排起了长龙。白清曼抱着包,乖巧地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目不斜视。 袁丰突然打破了车内的静谧,“刚才季鸣那小子想等你出来的。” 余光中,白清曼的嘴巴嘟了一下又放下,撇了一下嘴。 “这么讨厌他啊?我还以为女生都喜欢他这一款呢,你这样倒让我觉得亏大了。”袁丰微微皱了眉,似乎在质疑季鸣的带货能力。 1000万呢!白清曼瞬间理解了袁丰的担忧,还抽了心神安慰他,“我看他人气挺高的,今天他走哪儿都有女生在尖叫。”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有男朋友了啊!”白清曼理直气壮,“而且他是小人!” 袁丰打了一下方向盘,笑道,“男朋友这么优秀?就这样定下来了?都不考虑一下别的了?” “嗯……”白清曼思考了一下,“起码我跟他恋爱期间不会考虑别人的。” “那你是等着他跟你分手?找虐啊?” “为什么一定会是分手啊?”白清曼无意识地撅起嘴巴,偏着头生闷气。 仿佛一只小奶猫亮了一下爪子。 袁丰又道,“我比你长几岁,又是男人。给你一句忠告,他没跟你谈结婚,就是等着说分手。” “我们还小嘛!”一毕业就结婚的也少啊! “OK。” 袁丰笑着投了降,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不说话了,车里又安静下来。白清曼如坐针毡,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冲了,人家还好心送自己回家呢,都开了1个多小时了…… 快到家了,再不道歉来不及了,“袁总……” “不用。”袁丰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我有个弟弟和你差不多大,不过他常年在国外,我看着你就像自己妹妹一样,刚才是我多嘴了。” “不是,是我不好。我自己心情不好,才……” “不要叫我袁总了,太客气。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大哥,我一直想要一个妹妹。” “好的呀,袁大哥。” “嗯,到了。”袁丰歪着头朝窗外看了一会儿,“那是你男朋友吧?” 白清曼猛地回头,发现真是贺宗林。急忙下车,和袁丰说再见,然后小跑着过去了。 从袁丰的角度看,那个男孩先是皱眉,不悦,然后不知道女孩说了什么,吊在他身上撒娇。两人再拉着手离开,男孩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就是转头的时候又往他这里看了一下。两人走远了,袁丰才撑着额头笑出来…… 袁丰请的饭也散席了,工作人员们个个酒足饭饱,导演助理扶着喝醉了的导演回去休息。谈论起片场那场借位戏,说,“导演您怎么突发奇想让季鸣演吻戏啊?今天真是差点下不来台了。” 导演醉醺醺地说,“哪儿是我想的啊?人大老板要看吻戏,我能怎么办……” “现在真是,外行人总想插手内行事,这剧本是能随便改的吗?” “谁让人家给钱呢……” 作者有话说:袁丰是个大尾巴狼啊大尾巴狼…… 袁丰这一手大家看懂没?需要我解读一下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