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惜他没算到,自己会这么早就去世吧。 贺宗林提了她的箱子,让她上车。 白清曼也不问他要送自己去哪儿,上了车被暖风一吹,靠着椅背就眯瞪过去了。 贺宗林驶到新城花苑,熄了火,才看向副驾驶的女人。她睡得正好,雪肤黑发,脸上透着自然的红晕。眼皮微红,泪痕残留,平白又多了些怜惜的意味。 贺宗林心想,她今年也快30岁了吧?怎么和6年前相比一点都没老,甚至更幼气了。 白清曼悠悠转醒,迷糊间跟着贺宗林下车,上楼,一直到站在门前,才恍然,“这是……你还留着?” 开门进屋,里面的摆设还和从前一样,白清曼看着熟悉的情景,一下子泪盈眼睫。 贺宗林问她,“你要住几天?” “我银行卡被停了,手机里只有几万块……” 贺宗林点点头,“那我让人把电器换一下,这些电器都太旧了。寝具都是干净的,定期有人打扫。” 说完,便提脚欲走,被白清曼拉住袖子,“我害怕。” 白清曼抽抽噎噎,“你今天好凶啊……还把我一个人留这里……都呃……都好久没住过人了……” 一边说,一边抓着他的胳膊往下滑,滑到他的左手,双手握住。然后,手心被冰凉的硬物硌到。 她看了一眼,愣住了,“你结婚了?” 她的惊讶太过明显,贺宗林气笑了,“怎么?我不能结婚吗?我就该要死要活地等你回头吗?” “不是的……” “不是什么?你是不是很得意?你一个电话我就巴巴地去接你,还把这里原样保持了6年。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该对你掏心掏肺啊? “白清曼,你以为你是谁?你当初背叛我,跟了袁丰,现在不过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寡妇。我借你地方暂住,已经是,念及旧情了……” 6年前的伤口再次被撕扯开,贺宗林无法再装作先前云淡风轻的模样。 白清曼嘴里胡乱地说着对不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又怕贺宗林真的一走了之,死抱着他的腰不肯放。 白清曼别的不行,教人心软最在行。任谁对上她的泪眼,都坚持不到十分钟。 贺宗林骂她怎么不冲着赶她的人哭,这傻姐儿说当时吓懵了,忘记了。 贺宗林没好气地坐着,白清曼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她晚饭到现在都没吃,胃开始疼了。可是这里想也知道没有吃的…… 白清曼越缩越疼,越缩越冷,终于按捺不住叫唤了一声。贺宗林问她怎么了,她喏喏地说胃痛。贺宗林又起身给她烧水,滑开手机点外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