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那你真的愿意接受段叔叔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愿意。” “如果妈妈谁都不嫁,还维持现在的状态,不和任何的男人谈感情……”我自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我是做生意的,不可能不和男人接触,刚才的话等于没说。 可,我真的不想这样凑合着结婚啊。 我不是说段景琛不好,而是因为他太好了,我不想他守着一个不爱他的人过一辈子。 “妈妈。”豆包叫了我一声,什么话都没再说。 我安抚着他,讲起其它的事情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最后,把他哄睡了。 等我下楼的时候,已经距离我上去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段景琛还在楼下等着我,而且还弄出了几个菜。 “豆包不下来吃饭吗?”他问。 “哭了,也哭累了,等一下他缓过来,要是醒了就下来吃饭,要是没醒就明天早上再吃。”我说。 “那你吃一点儿吧,我这手艺虽然不怎么样,但能凑合着填饱肚子。”段景琛说。 我实在没食欲,但是看着他认真而期待的样子,不好拒绝,接过了筷子对他道:“谢谢。” “今天我太冲动了,确实没想到豆包会在上面看着。哎,是我的错,以后我再做什么事,会把豆包的感受考虑在内。明天,我和豆包道歉,然后带他去爬山怎么样?”段景琛问。 “现在天气还太冷吧,山上风那么大。”我也顺着他的话转移了话题。 “那要不去骑马,我有一个朋友在京郊开了一家挺大的马术俱乐部,我带你们过去。男孩子嘛,肯定喜欢这个。”段景琛又说。 他是一个自信骄傲又雷厉风行的人,为了我的感受,在这里各种陪着小心。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我有点于心不忍,问:“段景琛,你其实不必这样在意我的感受,如果我真的选择和你在一起,难道你要小心一辈子?” 他抬眸看我,眼睛里都是惊喜:“对自己的妻子陪小心,哄着宠着,难道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吗?你把一生都交给我了,我凭什么不好好对你?” 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憋了半天,我才说:“其实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彼此面前做回真实的自己,因为你知道不管做什么,他都会容纳你的。” 段景琛笑道:“对啊,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容纳你的。” “那你自己呢?”我反问。 他怔了一下说:“我有什么?你高兴就好了。” “人都是有坏心情坏脾气,你可以一天对我这样,也可以一年对我这样,但是一辈子太长,你的坏情绪怎么办?”我问。 段景琛在我面前永远都是一个样子,而我知道人不可能永远都会用温和宽厚待人。何况是夫妻,结婚前一个样子,结婚后又是另一个样子。 现在,我们之间的距离,以后如果真的走到一直。我能不能接受另一个面的他呢? “我对你不可能会有坏情绪。”段景琛想了想说。 我看着他慢慢摇头:“不可能的,你想一下日常生活中的自己就知道了。你这样对我,其实让我觉得有点假。” 我话一出口,马上就看了他一眼。 段景琛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把一个完整的自己放到我面前,这样我才会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嫁给你。”我看着他,说,“其实,你看到乔吉安和何萧之间就明白了。结婚以前,何萧对她是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记得有人说过,在婚姻里,女人对感情做的是加法,男人对感情做的是减法。男人的爱,在结婚的那一刻是峰值。” “在我看来,爱情就是看到一个人,想无条件不求回报的对她好。让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太复杂了。不过,我会想一下,完整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你想看到,我努力在你面前完整一下。”段景琛很认真说,“但是,我百分之八十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只不过面对你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的想对你再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 我笑了笑。 这样的情话,听着舒心。 段景琛一顿味道不怎么样的晚餐,让我把司建连带来的坏心情赶了出去。 晚上十点半,他和我说再见离开。在门口告别的时候,他对我说:“陶然,其实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对于感情是没目的的。只要觉得在一起相处舒心又放松就在一起。你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是和你在一起,我满心都是欢喜。” 他说过多以后,拥抱了我一下,笑着上车了。 我想着他的话,想着豆包的话,心里又有点乱了起来。 周末,段景琛带着我和豆包去骑马,小豆包是第一次接触马,开开始有一点小害怕,等被人牵着马骑了半个小时以后,又不肯下来了。我胆子是小的,特别是在这方面。所以,不管他们在场里对我说什么,我都不肯上马骑一圈儿,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