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绵绵软软的触感实在教她爱不释手。 * 天气日渐转暖,午时阳光的温暖也日渐持久了。 苏筠仍旧悠哉悠哉地在自己的皖云阁过着小日子,没事陪祖母说说话儿,倒也是一派安详。 这日膳后,她闲来无事在屋子里陪绵绵嬉戏,外面白袖匆忙赶来:“姑娘,出事了!” 苏筠眼皮微抬,凝眉看向她,便听白袖道:“大少奶奶的白果大出血,现在已经乱作一团了。” 苏筠听罢心头诧异,肃然从美人榻上站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大出血?它这几日马上就要生产,大少奶奶平日里照顾得小心翼翼,白果怎么可能误食什么东西?现如今怎么样了?” “二公子以前跟着廖神医学过医术,现如今赶去颂睿轩抢救了。具体的奴婢也不知情,不过据……据颂睿轩里的人说,好像是姑娘您送去颂睿轩的桃花有问题。” “桃花有问题?”苏筠压下脸上的诧异,速速想着颂睿轩而去。 颂睿轩位于武陵侯府的东北角,里面的建筑和苏琛那里一般无二,摆放的物件却不比那里精致,简简单单的,几乎没什么能让人瞧得上眼的东西。不知情的人还真是很难相信,这样的地方会是属于武陵侯嫡长子的居所。 记得四年前苏筠刚出嫁那会儿这里还不是这般模样,莫不是因为她死了,连带着颂睿轩都跟着变得这般寒酸? 自从成为苏简重新回来,她因着苏简使得秦莹流产一事心存芥蒂,不知如何与苏玠夫妻二人修补关系,至今不曾来过这里。如今走进来一瞧,当认识让她大开眼界了。这方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恶! 苏琛正在院子里仔细研究着那盆桃花,扭头看见苏筠,他面色一沉走上前来,一句话不说便扯住了苏筠的手腕将她往花盆边上拽。 苏筠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紧蹙着眉头却没呼痛,待他立定才一脸无辜地询问:“阿简哪里惹二哥生气了吗?” 苏琛肃穆瞪着她:“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说罢,他从花盆里抓了一抔土过来,“这里面有什么,你自己闻闻!” 苏筠认真嗅了嗅:“这泥土里怎么有股淡淡的香味儿,不像桃花的香气啊。” “这是麝香!白果就是误食了这里的土才会险些流产的,阿简,这桃花是你送过来的,你可别说你不知情。” 苏筠一听这话瞬时便明白了:“原来二哥认为这麝香是我放的?” “桃花都是你送来的,不是你难不成还有旁人?你去年害死了大嫂腹中的胎儿,这些日子以来大哥大嫂自然对你不好,你怀恨在心想要害死大嫂喜欢的白果不是顺理成章?幸好我及时赶来,白果和它的孩子都没事。”说罢这些,苏琛又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这个不过刚满九岁的妹妹,“阿简,你这麝香究竟是要对付白果,还是对付大嫂?” 听到白果没事苏筠松了口气,又见苏琛那般看她,她抿着唇没说话。 苏琛只当她是默认了,一时间越发起了怒火:“真没想到,你如今竟养成了这般歹毒之心。走吧,跟我去瑞安堂,看祖母知道了如何处置你!” 说着,她强行拽着苏筠就往瑞安堂去。 苏玠和秦莹夫妇站在屋檐下听到了他们兄妹二人的对话,一时间震惊不已,也双双跟着向瑞安堂而去。 * * * * * * * * * * * * 瑞安堂里,老太太端庄地坐在主位上,一身福禄寿团纹锦袍,雍容慈祥。 听苏琛禀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老太太看向跪在自己脚边的苏简,抓着帕子的手下意识收紧了些:“阿简可有什么话要说?” 苏简道:“祖母明鉴,我没有要害白果,更不敢加害大嫂啊!” “你怎么不敢,当初连阿莹腹中的胎儿你都不放过,还不敢在她身边放麝香吗?”苏玠难得硬气了一回,这段日子他一直隐忍不发,却不曾想,自己的步步退让换来的竟是如此结局。苏琛说麝香闻久了会使得女子再无生育的可能,好阴毒的手段! 见苏玠气势汹汹开了口,苏筠微微一愣,只听他又道:“苏简,你若心中有气尽可以冲着我来,阿莹碍着你什么了?苏筱小产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与我们何干?我姐姐的死我还没找你们姐妹算账,你却屡次三番的来加害阿莹,这次纵然拼着被赶出侯府,我一定不会再放过你!” 他说着就要冲过来打她,苏筠跪在那里一动未动,只静静看着他,一时间心情复杂。 老太太担心孙子伤到苏筠,厉声呵斥一句,命苏琛将他拉至一旁,这才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未曾查清楚,怎可冲动行事?”说罢,她垂首望着地上的孙女儿,“阿简,你说,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