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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我一点时间,保持安静。”我对张继如是要求。

    之后张继给与了我足够安静的氛围,医务室内所有人都清场,包括他自己也退出了门外,只在关门时冷着脸说想到了告诉他。于是室内就剩我与j导两人,他在一遍遍喃念三句词,我闭上眼沉思。各种排列都试过了,甚至把词句给拆开重组,也都始终没得出有效讯息来。

    感觉有些挫败,这要是高城在,应是最简单的解密了吧,估计被他看一眼就能看出内里文章。到底我从他身上学到的只是皮毛啊,尝试以他的思维模式来重新审视这三句词呢。

    半小时后,我拉开医务室的门,看着就冷肃站在门外的张继,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杨柳岸,晓风残月,为你而来。”是我想太多了,以为最后一句与上面一样又是哪首诗词里的一句,或者是与上面两句要有关联,其实根本就没那么复杂,藏头、藏尾、藏中!

    张继眼神缩了缩,“你怎么理解?”

    “第三句为重点!前两句暗指一件物体或者一个人。”这是我给的注释。

    张继目光突然划转,下一瞬越过我身旁掠进了门内,哐啷一声,我惊转回头,就见张继高大的身形挡在我身前,而他的手半举在空,他的脚边躺着一张方凳。

    怔了半刻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连忙走上前去察看。视角内见那边原本躺着的j导坐了起来,怒瞪着双眼看向我们,停止了嘴里的喃念。回转眸张继已经收回了手,但一看那手背红了一大片,刚才是他硬帮我挡了一记重砸,否则那张方椅铁定是砸我脑袋上了。

    并未等我出口征询,他就大跨步走向病床前,咔嚓一声就将j导的双手给用手铐铐了起来。随后才冷寒了声:“清醒了?那就做笔录吧。”

    “什么笔录?我不要做笔录,我要见阿洲!”j导用手铐砸着床沿怒喊,情绪很是激动。但对于张继而言,基本没有什么能令他色变的,“何洲死了。”

    j导愣住了,“你说什么?不可能,阿洲他……”

    张继并没与他多废话,一声传令后就让人进来带j导去审讯室。经过我身旁时,张继顿了顿,对我道:“也一起过来吧。”

    整个过程j导都没再反抗,他似仍没从何洲已死的噩耗里缓过神来。直到被按进椅子里,双手反缚铐在椅背上,张继落座对其审讯,他都还迷迷瞪瞪地问:“阿洲真的死了吗?”张继从资料袋里丢出几张照片甩在桌面,j导低头看了眼,转而眼中惊惧,全身颤抖。

    他这反应有些诡异,之前表现得像与何洲交情极好,这时看到何洲被绑缚在迷宫正中央桅杆上的照片应该是悲伤为多,而不是惊恐吧。

    “那晚我跟阿洲一同从社里开车回去,走在停车场里突然阿洲倒在我脚边,随后的事我没印象了。”j导说话还带着颤音,但见那眼神闪烁,似有什么被隐瞒了。

    我是坐在审讯桌的角落,就安静地观察与分析着j导的每一个表情与行为。当张继问及舞台剧会场宣传画置换那件事时,我留意到j导面露迷茫,眼内也是一片茫色。果然他反而问起怎么会用原画作为宣传布景?是不是场务那边搞错了?

    界此,若不是他心思太沉,太会伪装,那就是事实如此。

    张继突然问:“杨柳岸,晓风残月。是指什么?”我微微一愣,他竟跳过程序,直接询问这?而原本就精神萎靡的j导像被惊到一般,瞪大了眼直勾勾看着张继,“你说什么?”

    张继沉默,森寒地盯着他,空间气氛骤变沉凝。

    这时j导好似才看到我,把我上下打量了后迟疑着问:“你是……那插画师?”与他接触不过一两面,不记得我也是正常,微点了点头,就听他问:“你听清他刚才说什么了吗?”

    我想了下,缓缓道:“你在刚才神志不清时,口中一直喃喃念三句词。”

    他迫不及待地追问:“哪三句?”

    我将那三句词念出来,j导面露迷茫:“这什么意思?”我眯起眼,他的神态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一直反复念叨三句词的涵义?侧眸询示张继,见他并无反对的意思,就将解密出来的意思直言。

    可j导在听我说到“为你而来”四字时,脸色变得极其惨白,眼睛里满布绝望,嘴里喃喃:“来了,轮到我了,我就知道,一个都逃不掉。”

    我心头一跳,似乎,关键出来了。

    这个j导果然心中藏着秘密,强烈的直觉,有什么终将冒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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