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家跟你是恋人,是见了家人准备认真的恋人,你有理由帮他。我无所谓。” 这一句,是铁了心摆明两人之间的关系。沈南逸和辛博欧是恋人。 他魏北与你沈南逸,充其量是合约、是情人、是见不得光的一切。 沈南逸紧皱眉头,中间那一竖格外深。眉骨之下是狭长双眼,眼皮褶子又深又长。这男人过分英俊,连面色愠怒时,也帅得邀人弥足深陷。所以魏北不敢多看他一眼。 “这是你说的,”沈南逸说。 “这是我说的,”魏北点头。 沈南逸忽地起身,伸手捏住魏北下巴,将人直接拉到自己跟前。然后吻就下来了。滚烫的双唇不给魏北退路,很快唇缝被拗开,牙关失守,甜美的舌头尽数交付出去。 不是个粗暴的吻。甚至带着些温柔。沈南逸含住那柔软的唇,勾动湿滑的舌尖,再吮吸互换的津液。 他喜欢与魏北接吻。几年来,一直喜欢。这感觉好似在啃咬鲜果,汁水四溢。 半晌,直到魏北腿软,简直要靠都靠不住,沈南逸才松开他。 沈南逸盯着魏北的嘴唇,湿润晶亮,唇珠有点红肿。一没留神,还是吻狠了点。 他耐着最后一丁点性子,第三次问:“你有什么想要的。” 魏北却更直接。他冷傲地撇过头,答也不答。 若非魏北撇开头,他定能看见沈南逸眼中难以遮掩的失望。转瞬即逝。 这回是真的脾气上来,沈南逸干脆松开魏北,冷冷瞧他片刻,转身上楼。 夏雨掀天。一阵比一阵疯狂。魏北遽然感到有些发冷。心底的委屈,他是从不跟人讲的。二十三年,未曾向谁说过委屈。要他怎么去开口。怎么去示弱。 楼上又传来笑声,辛博欧大概是真的温室花朵。从不知忧虑为何物,所以很快就能忘记不快,重新变作解语花。 魏北走向窗户,他本意是要关窗的。初夏竟冷,着实奇怪。可他走到窗边,就走不动了。他俯下身子,双臂做枕,将眼睛压在手臂之上。 他如此弓着身子,埋着头,不动了。 雷声进来,风进来,雨进来。很快,淋湿魏北肩头。 魏北记得,下午在《聚焦新闻报》大厦,办公室内有部分职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痛哭流涕。有人大喊:我们不能散!有人大喊:我们不愿走! 可搬走的座位空荡荡,原本拥挤的写字间是这般大。总编无言地站在中央,眼看着人如流水离开,似看着一个时代如洪涛奔走。 沈南逸表示慰问后,如实将周老的话带到。总编想笑,最终没笑出来。他叹息一声,“感谢,你和你老师都有心了。” “今年下半年,我和中秦出版社的李象旭将会联合办一本杂志,如果您有意愿,可以过来。”沈南逸说,“这或许是一个新的起点,有些风尚、学问,你们还没做完。” 当时魏北就站在沈南逸身后。他解读了这个男人的潜台词:你有什么可以直接开口。 他尝到了沈南逸的人情味。在强势与冷漠之后的人情味。 可魏北始终开不了口。 说不出那句,我想要这个角色,你能不让辛博欧去吗。 自尊不允许他这样。即使他知道,或许他敢说,沈南逸就敢做。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人生三恨”——张爱玲。 2大家别忘了,咱们是上帝视角。但他们不是哦。最后提一句,这是狗血狗血,所以折腾折磨。 3. 补《凤凰网》:跟那些死板说教相比,我们还算有趣。跟那些刻板偏见相比,我们保持中立。跟那些哗众取宠相比,我们低调含蓄。跟那些过眼云烟相比,我们不离不弃。我们是凤凰新闻,我们就是要在这里认识你。 第二十八章 “你这就是认死理,北哥。” “偶尔给金主撒个娇,服下软,事情能简单很多。你别这样啊,这他妈不是明摆着让那小子情场得意,事业也得意嘛。” 霍贾咬得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