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逸听完,不晓得哪个类别入了他的眼,“做杂志得有理念,你们定,还是我。” 李象旭眼睛忽地一亮,这他妈有戏。他忙道:“沈爷有想法尽管讲,我这边的想法是兼顾思想与学术,关注现实问题。主要针对人群么,大都是人文艺术界的。” “可以再添一个平台,用于面向广大作者或研究者,可写论战文。” 沈南逸颔首,基本将事情敲定,他就把牌扔出。 意思很明显,不想玩了。 沈爷不玩,干看着也没趣。李象旭正打算安排个mb,沈南逸对他摇头,不要。 李象旭有点看不明白,说还是安排一个,您这不打牌,又不玩mb的,架势跟扫黄扫赌的条子似的。 沈南逸大笑,指着桌上几个带了官帽的男人,说这渝城谁敢来查。 李公子也跟着大笑起来,算是明白沈南逸真不要人。他就张罗其他人继续玩牌,一来二去,大家都打得不怎么认真。再说这桌上除了李象旭,也没谁有求于谁,输赢很小,不过几十万上下。 聊天话题也变了,从某个偷税漏税案,延伸到走私交易。渝城哪个大官的儿子办淫乱趴,十几个人轮流搞了三个女孩,现在躲灾去国外。有人问起沈老爷子的近况,沈南逸面不改色,说八成是黄土埋脖子,但暂时死不了。 李象旭:“沈爷爷听了真他妈寒心啊。” 沈南逸吐出烟雾,拎着杯子喝口威士忌,“错了,我这是爱他爱得深切。” 几圈牌打到下午六点多,李象旭扑爬跟头地去赶下一个饭局。这边他提前安排好,星级酒店、顶级夜店样样都来。保管各位爷满意。 沈南逸是压轴到场,也是最后才离开。李象旭挥别其他人,亲自提议送沈爷去下个地方享受。 “直接回酒店。”沈南逸坐后排,也唯独是他,李公子才放了架子做司机。 “沈爷,我就有一个事儿想请教,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象旭点烟,笑得花里胡哨。这人是帅,只是帅得流里流气。浸泡行当多年,充其量混了个斯文败类的标签。 沈南逸很直接:“闭嘴。” 李象旭接着说:“那我就直接讲了,您提的那个‘论战文’板块,我捉摸着很容易引战啊。虽说文人骂架动的都是笔杆子,你答我,我答你,保不齐言辞稍稍过激点,这他妈就骂起来了。您说到时候怎么收场。” “刊登之前有编辑审核,过于言辞激烈的可以指点一二。” “沈爷,您这就又双标了。您看之前汪哥退回来的那本书,求您改一点,你可是一点没改。宁愿不出版,也......” “汪林颂找你了?”沈南逸盯着后视镜,与李象旭对上眼。 李象旭笑,“这倒没有,是我去找的汪哥。” “还是那句话,版权在作者手中,作者有权决定是否发表,是否更改。我如此做人,别人也如此做人?” 沈南逸难得心情好,顺嘴调侃,“更何况,我不做人。” 李象旭又说:“那行吧,沈爷不做人,我今天也不做人。这个平台我们也上,就是不晓得用意是?” 沈南逸:“总得给年轻的作者一个‘发泄’出口。谁都年轻过,谁都有那么几年。 “而现在,国内杂志缺的就是这个。” “嗨!这样啊!那说实在的,我有个师兄和沈爷的想法倒不谋而合。”李象旭对着镜子挤眉弄眼,“叫单伍。也搞出版。”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