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五指根根曲起,只差一点便要拽起这层单薄的布料。 沈南逸像一头雄狮,肌肉健壮而雄浑。他散发着蓬勃的男性之美,这种天生的侵略本性与粗暴,激得魏北浪叫迭起,快感不断。而魏北被一阵近似撕裂的楚痛感叫醒,他喊了声,“南哥!停,我疼。” 脚底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沈南逸的五指恰好捏住。鲜红液体滴落,在纯灰床单上。视觉冲击感极强。 “怎么回事,”沈南逸就停下,瞧了眼伤口,“被玻璃划了?” 魏北倒抽口凉气儿,“下午不小心打碎杯子,踩着了。” 沈南逸:“为什么会打碎杯子。” 魏北沉默:“......” “那就继续做。”沈南逸将鲜血擦在魏北脸颊上,白衬红,简直妖艳到极致。 魏北来不及出声阻止,新一轮侵略就罩了下来。直到凌晨四五点,床单被子与衣物滚落一地,震动才停止。 沈南逸抱着魏北抽烟,手掌捏在少年人瘦削的肩头。白雾弥漫,在黑夜中有一点辨识度。 “给你一次机会,说。” 魏北知道他性子不够耐心,犹豫半晌,到底是将有关那本书的事说出。沈南逸没想到被他看见,一时无话。良久,他道:“那你说说你的看法。” 那晚他们聊了很多,有关美学,有关二律背反。美与丑,善与恶,人性与背德。魏北那时还很小,不足用年轻形容。在沈南逸眼里,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故意装作成熟的面具下,经历社会与现实的熔炼后,仍保有十足的赤诚,十足的积极,与不愿放弃的热忱。弥足珍贵。 在有分歧的观点上,沈南逸不与他争辩。魏北出言不逊,他也只是惩罚性地打他屁股,不下重手。魏北趴在枕头上,问沈南逸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沈南逸说,“你现在还不必知道。” 懂太多的人,与提前知晓未来的人,其实都不幸。 魏北踌躇道:“南哥,我有个问题,不好开口。” 沈南逸吞云吐雾,“没想好就不要问。说话得过脑子。” 算了。魏北想,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他曾以为沈南逸患有抑郁症,实则此病症在作家这行当里,属于高发。因为舞动文字的人,总比别人更敏锐、敏感。 “你可不要死。”二十岁的魏北,在睡前如是说道。 “死了多可惜啊,你还有那么多的故事没有写。” 沈南逸凝视着窗外缓缓升起的太阳,通红。似一把匕首刺穿云朵的内脏。 魏北就是这初生的太阳,未曾见识全部肮脏。沈南逸戳灭烟蒂,低头去看他。 “那你是要守我一辈子。” 似反问句。也像陈述句。 魏北困得迷糊,又有点清醒。他后腰酸痛,腿已无法抬起。床单皱成枯萎的花,污浊的液体早已干涸。 “守就守着。” 魏北说。 “不就是一辈子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注:“*” “精妙……更美。*”——三岛由纪夫 伊甸园梗,取材朋友聊天。非原创。 第十九章 “我守着你,不就是一辈子。” 魏北于困顿中撂出这句话时,沈南逸正起床穿衣。他垂下的眼皮一跳,心尖也跟着一跳。 旭日红光闯过落地窗,罩在魏北未曾盖严的小腿上。上半身就隐在半暗的阴影里,这双小腿便似发着光。 沈南逸默了半晌,轻笑两声。衬衣没有扣拢,胸肌饱满,腹部结实而性感。衣料轻飘飘地挂在他身上,平添美感。沈南逸则撑着床尾,俯下身去。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