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月悦也有自己的犹豫。她真得要为了张艳此人,而如此劳师动众吗?要改变张艳骨子里的好逸恶劳,依赖成性,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要掰正一个从根子里歪了的人,根本不是她一个月的身体力行感染就有效果的。 可什么都不做,就放弃,并不是她的性子,就算最后失败了,起码她尝试过。 理了理思路,月悦干脆现场编了一个故事,一场意外的一夜情,一张巨额支票,当时,她拿着支票还以为是假的,逗人的,可抱着试试的态度去银行兑换,竟然真得提了一大笔钱到自己的银行账户。 “那个男人是谁?”徐小梅虽然惊喜于女儿口中的大笔钱,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最关心的始终还是女儿的终身大事。既然女儿知道孩子父亲是谁,这样的时候,当然应该先把这个男人找出来。再加上如果那个男人真得像女儿说的,随随便便拿出来的钱,都不是一笔小数字的话,那女儿的未来也起码有一定的物质保障。 月悦故事编到一半,却是突然想到自己编的似乎有些离谱,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滚个床单就拿到可以买下个旅馆的钱,更何况,现在房价涨得这么快。可是,她说得离谱,徐小梅却没有发现漏洞。 “我发现怀了孩子,也想过去找,找到了,拿到了一张更大额的支票,大到可以买一个现成的宾馆。”月悦硬着头皮再编下去,仓促之下的故事,如此的无力,她也顾不得许多,“妈,那人已经离开c市了。对方意思很明显,让我不要再去找她了。妈,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你在宾馆工作这么多年,也有经验,我们去盘一家宾馆下来,也有个落脚地,不用再到处搬家。” 张艳和徐小梅母女多年来一直是租房为生的,只是,房价一年一年地往上涨,房租钱也是一年贵过一年,为了寻找更便宜的房子,他们也就一直不停地搬家。张艳自从初中毕业后,就自己出来住,是因为受不了洗澡只能够通过土灶烧好水,才能够在大大的盆子里冲洗的日子。夏天还好,等到了冬天,洗澡就是一种受罪。上个厕所也没有抽水马桶。她一直不甘心过这样憋屈的生活,住在狭窄到没有办法多动弹的房子里。 所以,一开始没什么工资的张艳,堕落的开始,其实原因竟然只是为了能够住在一个让她不要觉得太窒息的房子里,不要连洗个澡都费事儿,连上个厕所都憋屈。后来,张艳手头有点闲钱,也不是没想过租个好点儿的房子,让徐小梅搬过来一起。就像月悦现在租的房子,就比徐小梅住的要好很多。 可是,徐小梅知道女儿会带男人回家后,不情愿,便以离工作的宾馆太远为理由推拒了。这对母女的隔阂不知不觉地也就加深了。 “买什么宾馆,拿着钱,你买个房子,我和你都不会做生意,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也都习惯了。” 月悦想得挺好,没想到徐小梅压根没有自己做生意当老板的意思,而随着徐小梅说的那些算账、生意之类的,她不懂,也担心出问题,再加上经营许可证,营业执照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月悦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突兀了。 那这个家如果还只是依靠着徐小梅的微薄的工资,就算她拿出一大笔钱,还是会坐吃山空的。徐小梅疼爱女儿,却也管不住张艳这个女儿。就算她把钱给了徐小梅,只怕也会被张艳三言两语地就拿走花掉了。 事情,一下子,似乎又陷入进了一个奇怪的僵局。 徐小梅问了半天,也没从女儿口中问出孩子爸爸是谁,心底着急,又想着那个男人给了钱,摆明就是不愿意娶女儿,自家女儿还年轻,这个时候还是应该趁早把孩子给打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