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经添了辅食还让孩子自个在地上哭闹。要是伤了嗓子,看您心不心疼。” 大熙官宦高门之中的子嗣大多有专门的奶娘,断奶也都晚,有的甚至能到三岁才断奶。这一点,傅清月想起来就觉得囧囧的,那不成了名副其实的奶娃娃? 更何况,天佑体弱,要是再不打小锻炼起来,皮实起来,只怕以后会更难养活的。 至少现在,虽然还不若一般人家八个月大的孩子有力道,但也能晃晃悠悠的站立起来了。 天佑也是个讨巧的,嘿嘿的笑着挂在慎淑妃脖子上,见娘亲冲着他瞪眼,赶紧高兴的拍起小手来。孩子还小,得到别人的关注总会开心的。 “这几日也不见贤妃跟德妃几个来了,纸牌都玩不起来了。不过前几日,本宫让人寻了些骨面竹背做了竹骨牌,还想着再赢她们些物件呢。”说着她还啧啧两声,似是可惜了一般。 慎淑妃正拿了帕子逗弄不停蹬腿儿的天佑,听了她这没脸没皮的话,当下就嗤笑出声。 “难为娘娘还惦记着臣妾几个宫里那点物件,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殿中省怠慢了娘娘呢。” 不说殿中省那群惯会看主子脸色的,便是皇上私库的珍稀物件,可都跟流水一样的进了凤栖宫呢。就算有番邦进贡,也都是先紧着皇后娘娘挑选的。 更别说,皇上专门差人为太子殿下寻的那些小玩意儿了。便是一个刀鞘之上,都镶嵌着各色宝石琉璃珠。就连太子脚下踩着的一方地毯,都是千金难买的狐绒细细编织而成的,只说一个绣坊所有手艺高超的绣师制作,都要一年多的时间才能制成。 最初知道皇上这般大手笔的时候,还真是惊吓到了她们。甚至一度她跟德妃,都不敢踏足凤栖宫内殿,生怕坏了皇上的心意。 不过细细想来,皇上又怎会在意她们的心情呢?更何况,当初对着天下使臣跟大小官员,能说出心系皇后一人之言,哪还会觉得为皇后劳民费力是大费周章呢? 只怕,在皇上心里,他所做的还不及心中所想的万分之一呢。如果不是祖宗规矩不合,碍于伦理纲常,只怕他都会觉得选秀跟后宫都是碍眼的存在呢。 “说起来,贤妃跟德妃如今也忙坏了,自打娘娘给了俩人协理宫务的权利,她们可是忙的脚不着地了。尤其是给众位命妇跟后宫那些被禁足嫔妃的赏赐跟安置,可不是让人手忙脚乱的?”慎淑妃掩嘴笑道,“臣妾还真没听说过,哪家皇后有娘娘您这般清闲的,一句话吩咐下去,众人可就跑断了腿。” 说是打趣儿也不为过,毕竟史上也不曾有皇后会如此放权。 说起来,中宫皇后,就连宫务册也只是盖章而已。只在每月最后一日翻看一二,对许多事儿都得过且过。这位还真是独一家呢。 不过话说回来了,别说是贤妃跟德妃了,便是她都不敢轻易动别的心思。一旦打破了后宫如今的和谐跟安稳,谁知道会掀起怎般风浪?左右她们做妃子的对帝/宠/不再希冀,对家族也算是回报过了。 如今能快活些,也是上天的恩赐。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却不想小天佑觉得没人跟自己玩了,委屈了,撇撇嘴就哇的一声哭出来。惊吓的慎淑妃赶紧低头查看。 相比于慎淑妃跟周围伺候的宫人来说,傅清月可是清楚自家儿子的尿性呢,笑眯眯的坐直身子把儿子接过来,点了点他的小脑袋。 “忒没羞了,跟你父皇一样没个出息样。” 也不管有没有听懂,反正小天佑见母后跟自己玩耍,他也抽泣着紧紧搂住母后的脖子。 正说着呢,贺晟睿就大步而入了。自打生育后昏厥多日,他就养成了入凤栖宫不让人唱和通传的习惯。 “你倒是有出息,怎的昨夜那般讨饶?”贺晟睿不想慎淑妃也在内,开口的话自然随意了许多,还带了调笑,跟往日在外的冷漠肃然却是相差甚远。 等入了内,定神一看,心里才生了懊恼。怎的慎淑妃没事儿,这会儿来了?想来今晚,又要哄了自家那个极有主意的皇后了。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