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妃的确太少,除去臣妾跟慎淑妃,宫里数得上号的也不过三两个。而且,还都是跟在皇上身边的老人儿,也确实该重开选秀招纳新人入宫了。” 贺晟睿握紧衣袖之下的左手,直到青筋暴起也未说出什么来。他的目光落在傅清月毫不在意的面上,带着审视跟懊恼。直到傅清月皱眉,他才叹口气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好生歇息。 至于选秀之事,则是闭口不提。 不能逼她,不能让她动怒,不能让她再生了防备。贺晟睿不断在心里默念,至于两个人之间的那点怪异,他总有一日能弄个明白。 傅清月也不知道贺晟睿是怎么了,不过对于不妨碍她当皇后,又想不明白的事儿,她也并不看重。反正她不是要攻略帝王的真心,对/宠/后之事也是嗤之以鼻的。所以,现在的她,是毫无压力的喝了药,让碧言从容服侍着睡下了。 吴明德跟在皇上身后,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最近皇上的情绪是越发的难以捉摸了,时不时就黑了脸,偏生他还猜不着。 不过今儿看来,似乎是跟皇后娘娘有关啊。 贺晟睿不在意吴明德的伏低做小,他现在心情很不佳。 “吴明德,你说朕对皇后好吗?”他目光幽深,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吴明德吓的脚下一个踉跄,额头隐隐的都出了冷汗,憋着一口气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是寻常嫔妃,他倒是可以开口接个一二。可如今这是两位主子的事儿,岂能是他个奴才多嘴讨论的啊。 索性,皇上也没有等着他作答。可还没等他松口气儿呢,又被皇上另一句话吓的险些跪下。 “你说说,皇后待朕好吗?” 吴明德无哭无泪,皇上今儿怎么对这个问题兴致勃□□来?你说这不是要他当奴才的小命吗?帝后和谐可是社稷之福,给他个胆子也不敢妄自议论啊。 “回皇上,娘娘愿意跟您共患难,自然待您是好的。”吴明德躬身扎着头恭敬的说道。 “那你说,为何......” 贺晟睿的话还未问完,乾正殿外的传话太监就弯着身子进了大殿,示意吴明德有了正事儿。见殿门缓缓而开,贺晟睿直接抬手让人进来,小太监赶紧上前低声禀报说卫大人求见。 见皇上不在执拗问他那些隐秘的问题,吴明德心里松了一口气,几乎要对这会儿前来的卫严感恩戴德了。 翻看着御桌之上的折子,贺晟睿心里不由一阵风起云涌,果然是他太过仁慈了。当真以为,那些人能用他赋予的官职地位相要挟?帝王权术是不假,可也要看看他在不在意吧。 前二十年,他待人都留三分脸面,也遵循着先帝的仁德慈爱教诲。可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当初根基不稳,但凡他手段雷厉就会被太后一脉弃之不顾? 而如今,那些自命不凡,自以为能被家族蒙荫的人,还敢伸手进入皇城?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贺晟睿眸光阴鸷,嘴角噙着一抹冷酷的笑意,出口的话带着戾气跟鄙夷,“倒是没想到会有这般意外收获,当真是让朕佩服。若是这步棋走对,指不定朕就着了道呢。” 奏折是暗卫之前送上来的,上面赫然记载了良妃赏了肖昭仪琼紫宫装跟玲珑祥云簪,并暗示她争/宠/之事。怪不得当时,肖昭仪会来那么一场拙劣的“偶遇”。 青红娘之毒,便就是那个空档涂抹到了他的常服之上。之后,他又见了傅清月,偏生的还作死的抱着只着了里衣喝茶的人说闲话。 只不过...... 贺晟睿薄唇轻抿,御医之前可是说,傅清月所中的青红娘之毒,是在自己带她去破庙之前。也就是,良妃只是幕后之人推出来的靶子。 至于从容,既然身后没有主子,那就暂且先让她照看着傅清月吧。也省的自己猛然把人带走,那白眼狼又要多心。 “追查了几日,可有什么发现?” 遍着大熙跟京城,除了那些高位世家跟被他一手抬起来的清流许家,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