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气息,缩在他怀里,痛得整个人几乎都在抽搐,她下意识地抓住他胸前的扣子,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整个人几乎陷入昏迷中,迷迷糊糊间他听见她软软叫他的名字:“林申!林申!”就像很多年前,她叫他名字的样子。 而客厅里,除了覃文馨几乎没有人认识林申,只当是哪个陌生人好心帮忙,可是看那个男人的表情分明又并不是陌生人,于是齐齐追上去,只有覃文馨知道那是林申,可是这种情况下她也压根儿没有心情好奇为什么林申会出现在这里。 甚至根本等不及救护车,林申抱着手上的女人直接到了公寓楼下,幸好他只是来取份文件,并不是自己亲自开车,司机小王看他抱了个女人下来,还是那副样子,机灵地飞快将车门打开,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坐进去,立刻吩咐小王开车。 倒是将覃文馨、顾母等人齐齐丢在了身后。 小王开车不像他那么肆意,车技好,已经算得上又快又稳,但是他还是觉得慢,频频催促,他抓住覃莹冰冷的手,害怕她真的晕过去,一直唤她的名字:“覃莹,覃莹......”非常温柔。 覃莹觉的痛,那么痛,痛得像是有一只手硬生生地要从扯走她身体的一部分似的,她神智模糊,但是仿佛知道那一部分是什么,哦,是孩子,顾玉笙和她的孩子,天哪,是孩子,可是她分明见到顾玉笙,顾玉笙来救她了,顾玉笙回来救她了,于是她抓住她不松手,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顾玉笙回来了,她再也不要放手,再也不要。 她抓得那么紧,那么紧,用尽自己仅剩的那点儿力气,仿佛一松手,顾玉笙又会消失不见。 “医生!医生!”他抱着她急匆匆地进了医院,医院人那样多,不知道急症室该朝那边走,他额头上全是冷汗,一张脸吓得比覃莹还要苍白几分 而怀里覃莹始终呢喃着一个名字,“玉笙!玉笙!”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仿佛终于听清楚了。 原来从头到尾,她都只叫过一个名字,原来一直是他自己鬼迷心窍,执意对号入座。 好像有人突然按下了暂停键,林申的顿在那里,手上的女人好像一下子有了千斤重,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移动自个儿的脚步,周围那么多人,那么吵杂,但是仿佛瞬间全部泡在了水里,他一声都听不见,只有那个女人,虚弱的,如同猫一样可怜兮兮的叫声。 可是她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突然想狠狠地将她摔出去! 他为什么要救她,哦,该死的!凭什么要救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孩子! 有医护人员推着移动病床很快冲上来,“病人什么情况,快,放上来!” 他愣了片刻,将她放在移动病床上,可是她不肯放手,执意抓着他胸前的扣子,仿佛一旦放手,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她怀着孕,应该是摔倒了。一直在叫痛。”他听见自己冷静且平静无波的声音,一字一句异常冷静地回答那个医护人员,几乎并没有去看她,就如同上一次将她的手指从他身上掰开一样,这一次,他依然冷静地无情的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郑重而且小心翼翼,仿佛还害怕碰伤她,像掰开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那样。 紧接着赶来的是覃文馨和顾母一甘人等,林申睨了一眼这波急匆匆敢来的家属,漆黑而狭长的眼睛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漠,他把右手插进裤袋里,几乎是不带任何表情地大步跨出了医院。 护士人员拼命地叫他:“哎,家属还要过来填资料,唉,先生......” 他像是并没有听见,而那一头,覃文馨等人很快围了上去,“我们是家属,我们是家属,快点救人!” 他一坐上后座的真皮座椅,小王很快察觉他的低气压,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他黑压压的脸,还是忍不住提醒他:“林总,再耽误可能赶不上航班?” 他仿佛十分疲倦,漆黑的睫毛深深垂落下来,良久,薄唇里才吐出两个字:“开车!” 并没有说开去哪里,但是小王领会到他的意思,立刻开往a市机场的方向。 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在林申将覃莹抱入医院的那一刻,已经有狗仔尾随,抓住了对于任何一家八卦周刊来说都最‘精彩’的画面,然后那名跟出来的狗仔又重新折回医院,足足守了一个下午,花了一点钱,向熟悉的医生将覃莹的病情成功的买下来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