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敛了敛神,“是。” 刘志立在原地,和谢池墨回禀城内发生的事儿,“那处宅子已经派人守着了,若他们回来一定能一网打尽,这么多日了小黑子仍没有消息,世子爷,您看可要召他回来?” 刘彦查探络腮男的身份去了,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李老板极有可能就是络腮男,即便不是,二人绝对脱不了干系,这么久没动静,刘志担心刘彦遭遇了不测。 “不用,他做事有分寸,该回来自然会回来的。” 刘彦办事严谨,这么久没有消息,估计遇到什么事儿脱不开身。 刘志称是,又说起了另一件事,“清晨属下和小辉子去衙门找过仵作,仵作说那些人是被割了喉咙而不会说话的,至于耳聋则是药的缘故。” 昨日他们在宅子的暗道里找到墨碇和守墨碇的人,那些人没有听到声儿逃跑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听不到声且不会说话,估计是幕后之人逃跑时怕他们拖后腿才把他们留在暗道里的,可能幕后之人抱着丝侥幸,发现不了暗道,那些人靠着暗道里的食物能支撑大半个月,那会风声小了,他们逃出去,继续为他办事。 可惜,对方遇上的是谢池墨,只要他往宅子巡视一遍,没有他发现不了的暗道。 谢池墨看了眼远处鬼鬼祟祟走来的身影,压低声音道,“让罗大查查昨日宅子起火的原因。” 刘志心惊,抬眉撇了谢池墨一眼,宅子起火的原因是幕后之人为了逃跑,谢池墨是怀疑韦安不成? 昨日轮到韦安守城,如果不是谢池墨眼力好,官银的线索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断了,后韦安带人追到宅子,宅子起了火,一个活口没留下,韦安自己还被烧伤了,据韦安说,他是和人搏斗逃跑不及,被梁上掉下来的木头烧着了的,韦安的伤的确是烧伤,在脖颈下方的位置,说起来,那个位置确实有些怪异,除非人躺在地上,不然梁上木头掉落,怎么都不可能砸到胸口上方。 刘志不敢细问,点了点头,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他下意识的拔出腰间长剑挥了出去。 韦安吓得半死,忙举手道,“志侍卫,是我,是我。” 刘志余光瞅了眼谢池墨,见谢池墨眯眼后才放下了手里的剑,拱手作揖,“韦副将怎么来了?” “我找世子爷说两句话。”韦安心里没底,昨日看清雾宁的容貌后,他急急忙忙跑回营帐找了很早前收藏的图册,刘贤在的时候曾怂恿他赌博,赌资是避火图,他骗刘贤说他全拿出来了,实则不然,赢了于他来说是锦上添花,输了可就是倾家荡产的事儿,他才不会傻到贸贸然答应,刘贤不似刘询,聪明着呢,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他才舍不得将辛辛苦苦收藏来的避火图全拿去赌,每一代避火图男子女子大不相同,为防万一,他都留了本,也算是珍藏了,他昨晚饭都没吃将图册来来回回翻了十几遍,女子的额头,眉毛,鼻子,怎么看怎么都是世子夫人雾宁。 现在回想刘贤刘询组织的赌博,摆明了另有所图,他连夜询问了许多人,军营里收藏了第四代避火图的人都输给刘贤了,其中两人舍不得,偷偷撕下两页喜欢的姿势留着,刘贤恐怕是知道雾宁底细,怕雾宁被认出来才故意设了个局,把所有人骗进去,烧毁了避火图,久而久之,他们就把避火图女子的容貌给忘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谢池墨真的娶了个身份低微,不清不白的女子? 韦安心下忐忑,熬了一宿,他双眼红肿,眼角一圈青色,站在谢池墨面前,低眉顺目,“世子爷,属下有事情禀告。” 刘志识趣的进了营帐,若韦安真的有问题,军营里只怕不只韦安一个人是奸细。 谢池墨垂着眼睑,眼底情绪莫辨,淡淡道,“公事还是私事?” 韦安想给雾宁磕头?雾宁心思单纯不懂韦安心底的想法,他身为男子有何不明白的,借着磕头的名义,窥探雾宁容貌再到军营里乱说才是韦安的目的,行的端做的正的话何须在远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谢池墨目光锋利,森然盯着韦安。 韦安心头打颤,难道谢池墨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若谢池墨早已知晓雾宁的身份,他挑明雾宁的身份岂不是公然揭谢池墨的短,将谢池墨得罪了个透彻? 想着可能引起的后果,他脊背生凉,张了张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几日你安分些。”扔下这句,谢池墨从容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