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站了起来,手扫过茶杯,杯子应声而落,碎成了裂片,她视而不见,圆目怒瞪着谢池墨,“你娶她,婉柔怎么办,我不答应。” 第一次,秦岚云在人前失态,老夫人惊诧不已,眼前这女子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目温柔,一瞧就是个善解人意的,给她行礼的姿势也叫人挑不出错,老夫人认为这桩亲事不错。 最重要的是,谢池墨自己喜欢。 “我不答应。”那样的人,如何配得上她丰神俊逸的儿子,秦岚云说什么都不会应下这门亲事。 作者有话要说: 刘询问刘贤:夫人为什么不肯答应世子爷的亲事? 刘贤:夫人一看就是老司机,老司机遇着老司机,难免不顺眼,当然不会答应了。 刘询不懂:何出此言? 刘贤:不明白就多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 刘询:就你会装……逼?我也会,书中自有颜如玉…… 老夫人:我谢家乃武将世家,不欢迎咬文嚼字的人,要装……逼……走远些。 刘贤刘询恭敬道:老夫人教训得是。 ☆、006 技高一筹 谢池墨默不作声,他以为雾宁是老夫人的人,眼下来看,雾宁估计是秦岚云的人,他看向雾宁,招了招手,不管她是谁的人,他都娶定她了。 留意到老夫人吃惊的目光,秦岚云绷着脸,不肯多言。 老夫人细想她话里的意思,丁婉柔眉目如画,知书达礼,丁家门第是低了些,丁婉柔品行好就成。 可是谢池墨看不上,她有什么法子,谢池墨心思本就不在府里,再给他娶个不对眼的媳妇,岂不更是将他往外撵? 左右权衡,娶个能拉拢谢池墨心的媳妇才成。 “岚云……” 秦岚云回过神,收了心头怒气,“婉柔在府里住了两年,外人早把她看作谢家将来的少夫人,把婉柔送回去往后她如何自处?外人怎么看我们谢家,母亲,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儿戏。” 谢池墨不动声色,待雾宁到了跟前,旁若无人的拉起她的手,轻轻揉捏起来,看得老夫人面色一臊,掩面咳嗽两声,严肃道,“你母亲的话不无道理。” 谢池墨眼皮微抬,平声道,“我只娶她,祖母不应,我带她回边溪安家……” “胡闹。”老夫人板着脸,满面不喜,父母在不远游,谢池墨倒好,一走就是十年,还要把家安在边溪,传出去岂不叫人贻笑大方? 谢池墨脊背挺直如松,目光坚定,老夫人知道他脾气来了,只得看向秦岚云,沉吟道,“婉柔那孩子是个好的,可若来府里做客住上一两年就要谢家对她负责,传出去谢家名声就好了?” 谢池墨动作微滞,嘴角扬起了笑,老夫人是不反对他的亲事了。 “母亲。”秦岚云不想老夫人如此糊涂,娶了这个女人进门,谢家名声尽毁不说,还会沦落为众人笑柄,她身为国公府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女的毁了谢家。 老夫人对付不了谢池墨,拿捏秦岚云却不在话下,一锤定音道,“好了,池墨有公务在身,这门亲事我应了,你挑个日子上门提亲,趁早定下日子。” 秦岚云脸色铁青,老夫人横上了,“我说的话是不是不中用了?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阳奉阴违,罢了罢了,我也随池墨去边溪算了,免得在府里讨嫌。” 秦岚云有话无处说,脸上青白相接,常嬷嬷给秦岚云使眼色,示意她别把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老夫人心思通透,这回不讲理是真的怕谢池墨一走了之。 秦岚云不言,老夫人哼声,“你不说我当你应了,常嬷嬷,收视行李,待会就和池墨离京。” “母亲……”秦岚云无奈,恶狠狠瞪向始作俑者,后者无辜耸耸肩,漫不经心,秦岚云气得不轻,眼瞅着老夫人起身,秦岚云忙上前搀扶,被老夫人避开,她又伸出手,安抚老夫人道,“母亲,亲事哪是一蹴而就的,总要问清对方的家世,儿媳才好找人上门提亲不是?” 秦岚云一边安抚老夫人,一边给身侧的丫鬟递手势,丫鬟心领神会,不动声色退了出去。 老夫人想想也是,坐下来,问雾宁道,“你是哪家姑娘?住哪儿?” 老夫人派人打听谢池墨,没听说他回京带了姑娘,由此可见,这位姑娘是京城人士了,听口音也不像外地的。 雾宁回望着老夫人,眼眸清澈如水,“我叫雾宁,住在宅子里,昨晚跑出来的。” 想起丁婉柔的话,老夫人面色微变,“雾宁是吧……” 堂堂国公府世子竟然娶青楼女子,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老夫人不至于糊涂到那个地步,垂下眼睑,思索着对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