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用分手来逼他结婚,没想到他还是不答应,我们就真的分手了。过了几天,他就和别的女人上了床,事后他来我面前忏悔,说他完全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不想失去他,试着原谅过他,可是我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有过肉体接触我整个人都要崩溃,每次他一碰我,我就觉得恶心,我们吵得越来越凶,没过多久,和他上了床的那个女人去他家逼婚,也许是觉得没办法和我相处下去了,也许是那边逼得太紧了,后来贺敬亭就娶了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尽管再爱,越过了那条底线,两人就会产生隔阂。 倪子衿听着这一番话,寒意从心底冒出。 陆逸深当时看到她和沈汉卿缠绵,他会不会觉得她恶心? …… 陆逸深架着醉的走路都走不了的贺敬亭回到贺敬亭的住处。 独栋的别墅。 别墅门口有个挎着白色单肩帆布包的女人,身上穿着简单的白t配牛仔裤,看起来十足像个大学生。 她一边拨打电话,一边来回的走着。 陆逸深一眼就看认出了那人是谁,沈念慈,沈家的私生女,沈汉卿的妹妹,现在是贺敬亭的合法妻子。 沈念慈听到身后有动静,连忙回身,在看到陆逸深架着醉醺醺的贺敬亭时,连忙小跑着过去。 “陆先生。” 沈念慈和陆逸深生疏的打着招呼,察觉到陆逸深很费力,便连忙帮忙去扶着贺敬亭。 “嗯。”陆逸深淡淡的应了一声。 两人扶着贺敬亭走到别墅门口,沈念慈却一点打算开门的动作都没有,陆逸深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眉,说道:“开门啊。” “呃……我好久没在这里住了,今天是来拿一点东西的,他好像把密码换了,我不知道密码。” 所以她刚刚才在这里给贺敬亭打电话,只是一直没人接。 贺敬亭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陆逸深身上,时间久了,陆逸深的腿有点受不了。 陆逸深叹了一声气,抬手在贺敬亭的脸上轻拍着,“密码。” “文茵……文茵生日……我所有的密码都是文……” “好了闭嘴!” 视线落在站在一旁温温淡淡的沈念慈身上,陆逸深用手一把堵住了贺敬亭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有那么几秒的寂静。 沈念慈看着陆逸深架着贺敬亭实在腾不出手,于是说道:“陆先生,文小姐的生日,你知道吗?” “嗯,我说,你按。” 陆逸深说道。 门开,陆逸深又架着贺敬亭进了屋,把贺敬亭扔在沙发上后,陆逸深的手机响了。 陆逸深接起电话将手机贴在耳边,倪子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把贺敬亭送到家后你能过来文茵姐这边一躺吗?” “有事?” “对。” “那我马上过来。” 陆逸深将电话挂掉,然后对站在一旁的沈念慈说道:“麻烦你照顾一下他,我有事先走了。” “我会的,这是我该做的。” 沈念慈说。 等陆逸深走后,沈念慈在沙发边站着,有点头疼,没有照顾过喝醉的男人,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 站了一会儿,沈念慈走到贺敬亭的腿旁边,给他脱了脚上的皮鞋。 贺敬亭转了一个身,突然,沈念慈听到贺敬亭发出闷闷的声音,回头去看,却看到贺敬亭的肩膀在抖动。 贺敬亭在哭! 这个发现,让沈念慈心底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沈念慈是妇产科的一名医生,在医院这个随时有人离开、随时有人降生的地方工作,沈念慈见过太多人哭。 他们哭泣是因为痛苦,是因为不舍,是因为喜悦…… 贺敬亭是因为哪一种? 沈念慈在沙发边坐了下来,轻声问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