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掌柜的又突然如此称呼他们,也是一阵尴尬。 一般来说,考上举人,方才多称为“老爷”,得中秀才,则多被喊作“相公”。 当然,这些也只不过是民间俗称罢了,并没有很大的讲究。 只是老百姓所知不多,因而大多都是将读书人统称为“老爷”。 听着那掌柜的一口一个“老爷”喊着,几人总归还是面嫩,又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掌柜的可莫要这样称呼了。” 顾云浩一脸无奈地说了一句,而后便岔开话题,问起了此次住店的费用。 掌柜的反应极快,见几人皆是一脸尴尬,便知顾云浩几人都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当下便也不再多言,直接道:“本店客房四百文一天,且一日三餐皆在内,到时店小二可以将饭食送到房中,很是方便,也适合各位公子温书备考。” 上次府试,客房是七百文一天,虽然今次院试参考的士子要少一些,但这个价格也算是合理了,不像上次那样高的吓人。 顾云浩略一思索,觉得性价比还是不错,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便问楚毅几人:“你们觉得如何?” 几人看了下环境,觉得还算比较清静,便也都点头决定住下。 一共六间客房,顾云浩父子跟李文旭父子各一间,胡宇凡带了两名仆人,一间是住不下的,便要了两个房间,楚毅亦是号了两个房间,与那小厮分开来住。 安顿好之后,众人又聚在一起吃过了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准备明日一早去领取考牌。 回到客房,顾云浩拨亮了油灯,就开始温书。 顾长光则是在一旁整理行李和包袱,他动作放的很轻,生怕弄出什么动静,会打扰到儿子看书。 看了一个时辰往年院试的程墨,顾云浩觉得眼睛有些发酸,便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活动活动。 此时却看见顾长光正在准备打地铺。 其实这客房的床算比较大的,足够睡下两个人,但他爹还是坚持要打地铺,说是免得影响了他的睡眠,第二天没精神看书。 上一次府试的时候,他们住的那个房间里刚好有个竹榻,顾长光可以睡竹榻,顾云浩便依了他。 但这次的房里没有竹榻了,顾长光一说打地铺,顾云浩便怎么说也不同意。 一时间两父子僵持不下,最后可算是想起了楚毅房内有一空闲的竹榻,便叫掌柜的找人搬了过来,方才解决了顾长光睡觉的问题。 次日一早,四人相约一起到府衙领取了考牌,又在街上买了院试一应需要的文房笔墨等物,便回到了客栈。 刚进门,却见一名士子赶在他们前面挤了进去。 那人一脸颓然困顿之色,行动间似乎还带着几分醉意,身上衣衫穿的也不似寻常士子一般整齐。 都这个时辰了,酒居然还没醒,也不知道这人到底醉得有多厉害…… 顾云浩一向最讨厌这种醺酒之人。 他素来谨慎惯了,一见着那人便皱了皱眉,随即拉着楚毅等人止住了脚步,只准备等那人上楼之后,他们方才上楼。 前世多的是醉驾酒驾的人,顾云浩最是觉得厌恶,毕竟这不仅是对自己的性命安全的不负责任,更是坑害旁人。 现在正是院试当前的关键时候,可是要离这种人远一些,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于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