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特点,怎么走路怎么说话,到时候这部分戏咱们放到最后拍,不着急啊。” 余火勉强定了定心神,又提出另一个问题:“那高跟鞋怎么办?”这个他真穿不了,也没有适合他的型号,刚刚在化妆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把脚挤进去,还没走两步就东倒西歪根本站不住,不得不深深敬佩女同志的可怕毅力。 邱可夫将他上下打量一遍:“不用穿高跟鞋,你这身高就已经足够了,再穿高跟鞋反而不像,到时候拍摄不拍脚就行了。要不你先酝酿酝酿,然后咱们把镜子那场戏给拍了?” 四十多分钟之后,镜中戏圆满结束。邱可夫拍拍手:“收工!大家都辛苦了,早点回酒店休息吧,明天早上七点钟别墅门口集合!” 余火回到休息室换下旗袍,由小陶帮他卸妆,还没卸完呢想起一件事,赶紧转头看向张敏:“我扮演女子之事,你没告诉江封吧?” 虽然以后肯定瞒不住,但暂时能瞒一天是一天。毕竟,怪不好意思的。 张敏摇头:“没有,只是拍了照片和视频,将大概情况和邱导提议的条件告诉了梅经纪。”余火一人分饰两角,原先的演艺合同自然就要发生变更。 余火暗暗松了口气:那就好。 与此同时,正在家中书房办公的江封忽然收到一封邮件,梅琴发给他的,标题是: “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第73章 因为镜中那场惊吓, 张院生足足数日不曾安眠。 但又不愿意把这事跟旁人讲: 下人嘴碎,没有的事也能传出三分,倘若从他嘴里把这事听了去, 光是想想都能猜到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因此即便是对于小五,待心绪稍微平复过后,只说是自己太过劳累一时眼花了, 隔天面对张贵等人更是同样的说辞。 他自幼生活在国外,受的是科学唯物教育, 对于怪力鬼神之流嗤之以鼻,因此这样的话说得多了, 自己也深信不疑起来: 所谓的镜中女子,的的确确只是他眼花错看而已。 之后半月再未发生任何异常。张院生放松心情,逐渐适应起身处乡野的老宅生活来。 午饭前,张院生坐在窗边翻书,管家张贵抱着一箩筐雪白清香的菌菇走进来:“这是隔壁老陈家送过来的, 刚长出来的一茬新菇, 想教少爷尝尝鲜。” 此处乡镇盛产菌菇, 从十几年前开始便成为支撑农户生活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味道鲜美肥嫩, 颇受远近食客好评。 张院生把书放下来,伸手在箩筐中拣了拣:“府里每年寄给我和母亲的菌菇就是这种?母亲倒是很喜欢,说炖汤最好, 又鲜又美, 滋补养颜。只是我却不大吃得惯的。” 尝试过一次, 总感觉有股难以言喻的腥气。或者是不同人对味觉的感知不一样吧。 “这些让厨房煲了排骨汤,张伯你带其他人吃吧,顺便帮我谢谢陈二叔。”张院生将手从箩筐中收了回来:“我回家这半月,邻里送过来的东西已经太多了,是不是该依次回赠些什么?” 从家中自有的蔬菜家禽,到特意买来送礼的糕饼点心,这些日子几乎都没断过。 张贵笑出几道褶子:“哪用得着回礼啊,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他们回给少爷的人情呢。当年大帅领兵起义,其他地方哪儿不是炮火纷飞民不聊生,只有咱们这处,整个县城都因为大帅的缘故平平安安没遭过半点罪,所以乡亲们对大帅最是爱戴不过,享了安居乐业的庇护,这才往咱们这送东西报恩呢。少爷如果回礼,反倒教他们又得再送一回。” 原来如此。 张院生抬头看向楼梯上那副画像,不知因为光线巧合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缘故,那画像里的人也像是正在看他。 “张伯,”张院生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父亲生前,一共娶了多少妾室?” “总共二十三房。” “都因病去世了是吗?” 张伯点点头:“大夫也查不出什么缘故,一个接着一个的,都是进门没半年,人说没就没了。前些年有路过的相士算卦,说大概是大帅命格重,姨太太们福薄衬不起。” 张院生沉默许久,轻飘飘的声音在客厅里荡开:“为什么,宅子里连一张她们的相片都没有呢?” 因为女主的戏份被排到最后,接下来的拍摄对于余火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台词他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各个场景也已经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遍,根据章先生的指导以及个人领悟做了一大堆笔记,按照紧要程度用不同颜色的标签区分,花花绿绿加在一起比原剧本都厚。 张院生的人设并不复杂,作为新旧交替时期留洋归国的富家少爷,本身气质和余火就有重合的部分,只要能沉下心将情绪代入进去,一举手一投足皆是戏中韵味。 按照邱导演说的,“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