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对此感到很不适应,劝道:“我身上只是小伤,并无大碍,你不必麻烦。” 姜舒窈摇头:“不行,我不放心你,还是守着吧。” 谢珣本能地要说些客套的话,连忙用理智牵制住自己,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 虽然这样听上去很可恶,但他很希望姜舒窈能多在他身边陪陪他。 姜舒窈看他咬着下唇,以为他伤口痛,紧张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说着就要靠过来,谢珣想到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天,闷了身汗,未曾梳洗,生怕自己身上有味儿,连忙躲开:“你不要过来!” 姜舒窈知道他喜洁的毛病又犯了,前几次她还会叫小厮进来帮他擦擦身子,但今日她决定不惯他这个毛病了。 “你只是在床上躺着而已,哪至于一日梳洗两遍,牵着伤口受了凉,反倒得不偿失。” 谢珣是很爱干净,但这个时候爱干净最大的原因并非自己不舒服,而是因着姜舒窈在身边,他总得保持干净整洁才好。 只是这份心思不能道明,他抬眸看姜舒窈一眼,又飞快地挪开。 姜舒窈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往床边坐下:“忍着吧,晚上睡前再叫人进来给你擦身子,现在先喝药。” 谢珣不甘心地撇撇嘴,想要反驳,又怕惹姜舒窈不快。 眼看着姜舒窈要靠过来喂药了,他那股别扭的小心思又犯了,连忙抬手道:“我自己来。” 这一下抬手太猛,牵到了伤口,手一歪碰到了姜舒窈的手腕,猛地将药碗掀翻。 滚烫的汤药洒在他的前胸,痛得他闷哼一声。 “你怎么回事!”姜舒窈见状顾不得其他的,连忙靠过来检查他胸前的包扎。 他胸前受了伤,亵衣也只是松垮的系着,拨开衣领后,里面上药了的布匹便露了出来。 此时白布已被褐色的汤药染脏,吓得姜舒窈连忙问:“烫着了没?” 她靠得这么近,谢珣都不敢呼吸了,哪里回答得过来。 姜舒窈听他不说话了,连忙取了剪子把包扎剪开,伤口沾了水会化脓的。 她按住谢珣:“别动。” 隔着衣物,她的手掌温暖又柔软,谢珣顿时不敢再动作。 她剪布匹的时候很小心,因怕伤着了谢珣,凑得很近,近到谢珣能感受到她的鼻息。 她垂眸的时候睫毛颤动着,十分专注。 谢珣默默地偷看着她,热度从脖颈爬上耳根,脸上逐渐转红,连眼眸也被这热气熏得更加湿润明亮。 偏偏她动作过于细致,剪一下,瞧一眼,再摸一摸,很怕一个不小心牵扯到了他的伤口。 这对谢珣来说真是无比煎熬,想让她快一点,又不想让她离开。 他逐渐神游天外,早知道就趁她出去煎药时让人进来帮他擦擦身子梳梳头发了。 就在此时,姜舒窈开始剪里层了。 她的手指勾着布匹的边缘,指腹在他肌肤上滑来滑去,带着微麻的痒意让谢珣浑身僵硬。 姜舒窈感觉到了他的紧绷,刚才因着他捣乱而掀翻汤药的火气顿时散去了,软了语气,问:“很痛吗?” 她一抬头,视线正巧落入谢珣的眼眸。 他垂眸看她,眼尾微挑,弧度隽美,睫毛挡住澄澈的眸光,眼睛湿亮亮的,显得有点委屈。 姜舒窈被他的美色击中,抬起下巴亲了他一口,哄道:“抱歉,不该凶你的。” 谢珣本来就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又被她亲了一口,顿时更晕了,脑子里酥酥麻麻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姜舒窈絮絮叨叨地解释道:“御医也说了,叫你好生养伤,不要乱动,你一天擦两回身子肯定要牵着伤口的,这样折腾下去得多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