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摸摸谢曜的头:“上次他吃坏肚子给你惹了麻烦后就不敢过来了,但阿昭一直吵吵嚷嚷的,实在是头疼,我没法子,只能让他们过来瞧瞧。阿昭说他一定乖乖的,若是不听话,弟妹就把他俩送回大房。” 谢昭委屈巴巴地拽拽姜舒窈衣角,姜舒窈笑道:“正巧我晚饭煮了白米粥,佐凉菜吃,清淡养胃,大嫂你就放心把他们交给我吧。” “麻烦你了。”徐氏道谢,准备回大房继续盯着丫鬟们置办宴席以迎接谢晔和谢晧。 周氏在旁边吃得欢,见徐氏要走,松了口气,幸好不用和她分炸串。 谁知姜舒窈热情地道:“大嫂要不拿上两串走?” 周氏一愣,警觉地看向徐氏。 徐氏喜好甜食,对咸口的食物兴趣不大,但此刻闻着油香和酱香,看着油亮酱红的炸串,鬼使神差地开口:“那就多谢弟妹了。” 她随意选了一根年糕,年糕被切成了米白色的方片串在竹签上,炸过以后边缘微黄,刷上两层酱汁后,米白上的那抹棕红的酱汁与亮眼的白芝麻显得格外诱人。 她挽起袖子,优雅地咬下一口,瞬间被这咸口的食物收服。 年糕外面有点脆脆的,轻松地要开后,里面特别软糯,极其有韧劲儿,似乎嚼不烂一般,油炸以后那股浓郁的米香被激发了出来,醇厚香浓,配上辛辣微甜的酱汁,唇颊生香,越嚼越上瘾。 “怎么样?”姜舒窈问。 刚才她还嫌弃周氏没有吃相,嚼着炸串不咽下,连说话都含糊不清的,轮到自己方才明白周氏的感受。 她用手半掩着嘴唇,不断点头,最后没法,学着周氏的模样竖起了大拇指。 …… 谢晔和谢晧作为谢国公府的长房嫡子,从小便被寄予期望,两人很小就被送到了书院读书,只有休假时才回来。 他们本来应该天黑时才赶回府,但今日行得急,还没到傍晚就回来了。 他们先去寿宁堂拜见了老夫人,老夫人精神不佳,看着病恹恹的,他们便没有多留。 出了寿宁堂问老夫人的病况,嬷嬷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他们又寻了小丫鬟来问,才知道似乎和三夫人有关。 两人作为姜舒窈当年跳戏美男导致一群人落水的见证者,对这个三叔母印象十分不好。 但她和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两人也不会去她面前添堵,只是有时候听着书院同窗调侃三叔这门婚事时才会想起她,然后对这个三叔母更加不喜。 不清楚事情原由,他们不会妄加揣测,打算回大房问问母亲。 结果到了大房,不仅没有见着徐氏,连两个幼弟也没见着。 一问丫鬟,才知道徐氏带着两个幼弟去了三房。 “大哥,你说母亲去三房干什么?”谢晧不解,“还把阿昭和阿曜带上了。” 他们离府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对府里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记忆还停留在姜舒窈刚嫁过来那会儿,谢晔皱眉道:“我记得母亲不喜三叔母的。” “对啊。” 两人有些担忧,在院里等了一会儿,结果忙着吃炸串的徐氏久久没有归来。 眼见着夕阳快要落下了,徐氏还没回来,谢晧先忍不住好奇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 两人一路朝三房走去,结果都走到三房院门口了,还没碰见回来的徐氏和两个弟弟。 “你说母亲到底有何事?”谢晔看着天色,奇道:“都这个点了,还不回来,难不成……还能在三房用晚膳不成?” “哈哈哈哈哈。”谢晧大笑,“大哥,你真风趣。” 谢晔同样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快要直不起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