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想把手放在牙齿上啃着以防止发出怪叫。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谢珣是暗示什么吗?他这话应该是暗示吧,这是想搬回东厢房吗? 谢珣见她不回话,侧头看她,刚扭转脖子又觉得不太舒服,干脆整个人都转过去,侧躺着面对她。 感觉到他的动作,姜舒窈一僵。 就在他的视线马上就要落在自己的脸上了,她突然凶巴巴地吼道:“你转过去!” 刚刚侧躺好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躺舒服的谢珣被吓了一跳,飞快转回去平躺着,乖乖地“哦”了一声。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姜舒窈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好像有点凶,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但谢珣比她还忍不了这寂静,再次开口道:“你明日晌午也要陪二嫂用膳吗?” “是。”谢珣说到午膳,姜舒窈突然想起来了,“对了,我这几日都忘了为你准备食盒了,抱歉。” “不必道歉。”谢珣说话时习惯性地想转头去看她,又想起她刚才吼那一嗓子,连忙按住那股冲动,“你若是忙了累了就不必专门为我准备午膳,不碍事的。” “那不行呀,我答应了你的。” 谢珣犹豫了一下,半推半就地道:“……那就辛苦你了。” 他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只是怎么都压不住,最后索性不管了,反正黑,谁也看不见。 气氛虽然有些暧昧僵硬,但却有一种温馨的安宁,两人瞪着床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翌日天还未亮姜舒窈就醒了。她坐起来,同往常一样伸伸懒腰准备掀被子下床,刚碰到被角瞬间清醒,猛地看向躺在旁边睡得正香的谢珣。 他的睡颜很陌生,一头墨发衬得他肌肤白皙如玉,睫毛长而浓密,睡着的时候一点也不像醒着那样冷若冰霜,居然有一种安静的乖巧。 姜舒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忽然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轻手轻脚地往床边爬,艰难地撑着床板打算从他身上爬过去下床。 谢珣睡得浅,感觉到床板轻微摇晃后,他迷迷糊糊地睁眼,入目就是姜舒窈撑着手臂在他身子上方往外爬的模样。 她的亵衣领口松松地垂下,露出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线条在某处渐渐起伏…… 刚睡醒的谢珣还很懵,盯着里面的风景发愣,过了两秒才突然反应过来看到了什么。 这下再重的瞌睡也全散了,惊诧的感觉如同电流冲上头顶,电得他头皮酥痒,脸颊发麻。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动作太大,手忙脚乱的,吓得姜舒窈连忙躲开。 一片混乱之中,谢珣差点和姜舒说撞上。 “嘭——”这是他后倾身子,头磕着床柱。 “啪——”这是被痛得弹了回来,砸到床上。 最后伴随着“咚——”地一声,屋内彻底安静了。 姜舒窈默默地爬到床边,看着滚到地下的谢珣,小心翼翼地问:“没事吧?” * 谢珣拎着食盒,额头顶着一块青紫到了东宫。 众人难免借着递卷宗和讨论事务的时候悄悄八卦,你猜一句我猜一句,最后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谢伯渊额上的青紫是他那位妙手夫人打的。 那日码头碰见他们夫妻二人,他夫人是一位明艳娇丽的女子,明明看上去不像是那种粗鲁刁蛮的妇人啊。 看来人无完人,世事难两全,嘴上享福了人就得受打。 众人在对谢珣表示同情的同时,心里悄悄地十分不耻地平衡了一点。 如今天气热了起来,东宫准备的凉羹冷菜也就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蔺成坐在谢珣对面,看着谢珣又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