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地离开了。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谢珣就爬了起来,拿上昨夜准备的兔皮袋,晃过月洞门,来到小厨房旁,在旁守候的丫鬟立马打开土窑为他取出锅盔。 刚出炉的锅盔酥油香浓郁,土窑的热浪夹着诱人的肉香扑面而来,谢珣心念一动,问道:“烤了几个? 丫鬟答:“回爷的话,夫人让烤了六个。” 谢珣一合掌:“那就好,我拿一个路上吃,再带上俩。” 丫鬟闻言便笑道:“夫人也是这般打算的呢,她让爷吃一个,戴上两个,再给大老爷和二老爷一人带一个。” 听着前半截,谢珣勾起了嘴角,笑意还未起,便听到了后半句。 “给他们带干什么?”谢珣不乐意了,虽然是自家亲哥,但是亲兄弟也要明算……饼。 丫鬟被他的冷脸吓了一跳,连忙低头恭敬道:“夫人说若是大老爷二老爷推辞的话,便拿回来就好,反正锅盔是越烤越香。” 谢珣“哼哼”冷笑,板着个脸:“他们才不会推辞呢,不厚着脸皮多蹭两个还算好的了。” 丫鬟不敢答话,谢珣也没想为难她,待丫鬟用油纸包好五个锅盔后,谢珣把自己的装好,不情不愿地拿上三个锅盔往外走。 丫鬟叫住他:“爷,夫人还准备了水囊让您带上。” 谢珣奇怪道:“我有水囊啊。” 另一个丫鬟从小厨房过来,把水囊递给谢珣道:“爷,水囊里装的是夫人让下人磨的豆浆。” 谢珣摸着水囊外的温度,心头泛起暖意,娶了媳妇儿的日子真好。 他把水囊装好,摞着三个油纸包前往前院与两个哥哥汇合。 谢琅谢理见到谢珣手上拿着的油纸包,知道自己捡到便宜了,连忙接过并让谢珣向三弟媳转达他们的谢意。 至于谢珣那冷脸上透着的不情不愿,他们只当没看见。 他们本来也打算去街市买胡饼,带上的皮袋子正好派上了用场。 隔着油纸包都能闻见那股酥油香和花椒的咸麻气息,两人不禁从娶妻感叹到还是生女儿好,也不知道二者是怎么联系上的。 谢珣驭马离他们三人宽,默默地把手上拿着的锅盔啃完,又掂量掂量袖子里装着锅盔的袋子,总算舒坦了。 * 朝会开始时,晨光初绽,一番仪式过会,日头渐渐上来了。 官服宽大厚实,上绣飞禽,文雅又气派。看着好看,但是穿着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蔺成站在谢珣旁边,被日头照得萎靡不振,腿也开始麻了。他稍微扭了扭身子,见斜侧方一位仁兄掏出了水囊,便跟着偷偷摸摸地拿出了水囊。 怎么小心翼翼地喝水不被发现,这是个难事儿,但蔺成有经验。 他将头垂得更低,借抬袖擦汗的动作迅速拔掉塞子,用力一挤囊身,清水入口,大力喝一口,顿时舒服不少。 他放下袖子,余光瞥到谢珣也动了。 谢珣比他姿态从容太多,连抬袖的动作也清俊优雅,就当蔺成以为他是要真擦汗时,就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了水囊。 这个水囊盖子有些奇怪,谢珣是拧开的,拧开后里面露出了一根芦管。 见状蔺成惊讶万分,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这种方法,刚才喝一口水嘬得他脸都酸了。 谢珣风度翩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