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动,不知是该继续干活,还是悄悄溜走。 谢珣只稍顿了几息,便利落转身,头也没回地大步离开了。 见他背影消失了,小丫鬟小声说道:“三爷看上去好像很生气。” 旁边年纪稍大的丫鬟敲敲她的脑袋:“还敢嚼主子舌根了?”但自己也没忍住,“三爷向来都是冷着面的,我瞧他不像是生气,倒像是……像是……哎呀,反正不是生气啦。” 谢珣跨出东院,本想回书房,但又觉得无心看书。 他很想去问姜舒窈你这几日费心讨好我,就是为了让我陪你出府? 不,她那根本就不算讨好。他不是没见过讨好是什么样子,太子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太子妃、侧妃、良娣,她们的的做法才叫讨好。 谢珣说不上哪不对劲儿,怎么都想不明白。 不对,他何必在意她的想法?反正他也没想与她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更不可能做太子与他宫里人那般郎情妾意的爱侣,不管姜氏作何打算,他保持以往那般疏离芥蒂就好。 仿佛上天偏要应证他的猜想一般,第二日清早,姜舒窈早早起床做饭,兴奋地准备出府游玩,而谢珣在书房里等着,久久没有等到她让人唤他过去用膳。 隔着一道月门,那边热闹非凡,欢声笑语,这边冷冷清清,清粥小菜。 谢珣安静地喝了几口粥便把碗放下了。 他博览群书,喜好诗文,却未曾真正读懂过关于两情相悦的诗词,对男女之情知之甚少,只是凭直觉认定姜舒窈似乎不似他猜想那般一腔痴心,一时颇觉迷茫。 姜舒窈这边和丫鬟们乐呵呵地吃着手抓饼,若不是提及今日出府游玩的事,大家还想不起谢珣今日休沐在府里呆着呢。 白芷作为陪嫁丫鬟是有吩咐在身的。无论是她娘还是襄阳伯夫人,都耳提面命让她撮合姜舒窈夫妻二人,看好不省心的小姐。 她自然是无比认可襄阳伯夫人的想法。女人嫁人是二次投胎,后半辈子的荣辱喜乐全都系在了丈夫身上。 所以她提议道:“姑爷今日在府里呢,小姐不为他送早膳吗?” 姜舒窈愣了一下:“不用了吧,他自小长在谢国公府,什么精细的吃食没用过,我给他送块儿饼过去人家不一定领情。” “可是小姐做的饼能一样吗?”白芷道,“我还没见过这种新鲜的做法呢,再说了姑爷看上去也不像那种挑剔之人,哪一次他不是把碗里的盆里的吃得干干净净的。” 呃……这话说的,谢珣听到肯定会臊得脸红。 不过作为投喂人,见到对方喜欢自己的手艺,姜舒窈还是很受用的。她被白芷的话逗乐了,道:“那你就去给他说一声,他愿意过来就过来,不愿意就算了。” 白芷应是,跑到谢珣跟前儿传话。 谢珣的贴身小厮见她过来传话时手里居然还拿着饼,差点没呵斥出声。哪怕是外院的洒扫丫鬟也没有这般不懂规矩的,这丫鬟也忒狂妄了些。 他内心嗤笑,等着三爷将她训斥一番,却听一向重视规矩的三爷语气平淡地道了声“好”。 白芷行礼告退,留下小厮目瞪口呆。 即使白芷用袖口遮住了手,谢珣还是看到了袖口露出的那截油纸。 他心口闷得慌,仿佛一张宣纸上画了一道道凌乱的墨迹,让人看了无端燥郁难安。 姜舒窈嫁过来前谢国公府打探过她的为人,都说她刻薄跋扈,喜欢拿下人出气,即使是别人的丫鬟,她也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行事张扬,毫不顾忌。 可如今却见到她对丫鬟这么好,还没轮着他,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