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边的得力嬷嬷。 姜舒窈仔细琢磨,这也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谢珣讨厌她,那她就去他眼前晃,去恶心他,恶心到位了,他为了让姜舒窈滚远点,答应她个小要求总是成的。 至于白芷说的美人计,姜舒窈自动无视了。 谢珣这种清风雅正的人,一看就是不近女色的注孤生,绝对不会对她这种行事不规矩、肚里没墨水的女人生出半点好感的。 …… 月上枝头,皎洁的月华倾泻而下,从半合的雕窗洒进书房。偶尔有夜风拂过,带来一阵清爽的凉意。 谢珣如往常一般点灯看书,看进去了便忘了时间,手探向茶壶,才发现茶壶已空。 他正待叫人,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甜腻到让人浑身发毛的叫喊: “夫君~” “哐!”谢珣手里的茶壶没拿稳,摔下书桌,在地上打了好几个转。 什、什么东西?! 或许刚才看水经注看迷了,脑子还未清醒,乍然听见这不该出现在他身边的叫声,他竟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姜舒窈听到屋内的响动,有些疑惑,正准备开口,才发现自己差点忘了变声了。 她捏着嗓子:“夫君,你怎么了呀?” 谢珣冷静下来,看向门上映出的隐约黑影。 姜舒窈? 他脑海中迅速闪出姜舒窈的模样——先是虽然不雅静但让人食欲大开的吃相,又是那夜在书房里安静写字的样子,算得上是出水芙蓉,顾盼生辉。 但就算是这样,那也是皱着眉咬着笔写着一手狗爬字的她,说好听点是不拘一格落落大方,说难听了就是带着傻气,这样的姜舒窈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邪物作祟?! “夫君~你怎么不回答我呀,那我进来了?”姜舒窈一边腻着嗓子说话,一边腹诽谢珣半天没出声,不会刚才那声是他摔倒了磕着脑袋昏过去了吧。 这句话让谢珣悚然一惊,他连忙起身,袖子带到了笔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毛笔尽数滚落在地。 他遇事何曾如此慌乱过,内心的烦躁一涌而出,喊道:“等等!” 姜舒窈不知他在做什么,手里端着盘子手酸,不耐烦地走到门口,寻思着怎么用脚把门蹬开。 “嘎吱——” 门忽然被打开,姜舒窈差点没站稳,一抬头正对上谢珣的冷脸。 虽然姜舒窈常常吐槽谢珣板着一张棺材脸,但也是赏心悦目的那种玉棺材。现在的他同样是一张棺材脸,却冒着阴气,似是要诈尸了的那种千年腐棺材。 谢珣身得高挑,肩宽腿长,虽是文官却常年习武,离得近了垂着头看她,身上那股男性特有的威压感便让姜舒窈胆颤了一瞬。 伸手不打笑脸人,姜舒窈微笑着抬头:“夫君,能让我进去吗?”老娘手酸。 这下忘了拿腔拿调,正常多了,谢珣勉勉强强缓了缓不适。 “你有何事?”明明那日他还想着让人在书房门外守着,被她打岔,转头就忘了。 明日一定要设几个人在书房外,专拦姜舒窈! “我想着夫君看书辛苦,便做了些宵夜。”她往前踏出半步,莞尔而笑,朱唇皓齿,发髻旁垂着的红珠随着她的走动摇晃,摇曳生姿。 都说月下看美人,她的笑让谢珣恍惚了一瞬,不自觉让开半步。 姜舒窈脸上笑容不变,轻轻柔柔地撞开谢珣,将餐盘放置在桌案上。 “夫君,你饿不饿呀,看看这些吃食有没有合你心意的。” 她回头,烛灯为她面目染上几分温婉。 谢珣也只是那一瞬间有些失态,很快便恢复了。 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