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犯错被太后让淑贵妃下令掌嘴,怎知道掌了几下嘴竟就毁了容。唇周围的红肿消退后,竟然多了圈伤疤。是以,香嫔都蒙着半面绣有三朵绿萼梅的薄纱。半年前,她又染了恶疾,极具传染性,太后将她安排在延禧宫中,不许擅自出来,这回,香嫔是偷偷出来来双菱轩的。一直未有人报她病好,不想竟然已经好了。 尉迟将军在舜熙帝在世时便有谋逆之心,孝珍太后是吃过他苦头的,是以防他比防盛丙寅还防得紧!梁荷颂是尉迟将军推举进宫的,所以孝珍太后一开始便想铲除她!而下虽然示好,却也不能完全就说她喜欢梁荷颂了,指不定是为了母子关系不至于生嫌隙也未可知。 厉鸿澈听她们二人言语态度,应当是梁荷颂的姐妹。想他从前一心朝堂之事,后宫女人琐事从来不屑多过问,未想到竟有一日会整日处于琐事之中,焦头烂额!冷看了眼针线,实在不能忍,丢在一旁。 “颂儿妹妹,听闻前些日子你吃了不少苦头,姐姐重病被禁足在延禧宫,也未能来看你、帮助你,实在心里有愧。” 香嫔虽然是将门之女,却语态嫣然,很有温婉气质。 余才人一拍香嫔的手背:“香姐姐,你可别这么说。你深陷泥潭,自己都命悬一线,又如何顾得了颂姐姐呢。倒是我没用,眼睁睁看着颂姐姐吃苦受诬陷,也有心无力。” 香嫔淡笑握住“梁荷颂”的双手。“不过现在好了,颂儿妹妹这颗明珠总算不必再蒙尘了,往后有皇上恩宠,就再也不必忌惮盛妃了。瞧,连太后都让颂儿来绣礼佛的东西,可见太后娘娘是真心接纳了你。”香嫔瞧了眼一旁盛放有布料、针线、金剪子的篮子。 余才人也跟着嗯声,笑。 这时,听雨进来:“才人,康公公来了。” 她话音还未落,康安年便冲了进来,将香嫔和余才人都吓了一跳。二人不禁皱眉反感——太监不经允许就冲进妃嫔的住处,是极不好的!厉鸿澈眯眼瞧了康安年一眼。康安年按捺住急色,跪地给二女请了安。 看了眼康安年的满头大汗,厉鸿澈开口:“康公公这般着急,可是皇上有急事召见?” 一抹额头急出的冷汗,康安年忙点头。“正是。皇上想即刻召见才人,才人快随老奴一道去吧。皇上有要事,怕是一刻也耽误不得。” 一刻也耽误不得!厉鸿澈立刻会意,对儿女道:“你们先回吧,改日我再来找你们相谈。” 说完,厉鸿澈便跟着康安年疾走出双菱轩。 瞧着厉鸿澈离去的方向,余才人笑僵硬在两颊,自言自语似的道:“姐姐自得了宠,性子似乎也‘变’了不少呢,越发目下无尘了。” 像她这样不得宠的妃嫔,放在后宫里,只怕连灰尘都不如。 “颂儿是长得清丽秀绝,一早我便料到她定然能得圣宠。”香嫔从门外收回视线,才见余秀玲脸上那丝落寞自怜:“你莫要多心,颂儿向来性子直些,但心地是极好的。后宫里姐妹最是难得,要当珍惜。你亦莫失落了。”香嫔整理了整理余秀玲的鬓发,“瞧,这么个活脱脱的美人儿,皇上见了,定然欢喜。日后,你定然也会得宠,莫着急。” “多谢香姐姐,秀玲记得了。当初进宫幸得有香姐姐荫蔽,才得以熬过这七八月,秀玲日后定然知恩图报。”余秀玲低眉道,温言细语。 “瞧你说的,都是姐妹,什么报不报的,帮你,是姐姐欢喜,不图报。” 余秀玲抬起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很是感动。 “姐姐花容月貌,真是可惜了。淑贵妃,当初也是过分了些,竟然毁了姐姐的脸。” 香嫔眸子一暗。“她手不随她心,怪不得她。盛妃,才是罪魁祸首!”说到后头,香嫔温婉的眼眸忍不住翻滚起一丝恨意!恨完,又觉有些无力。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