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颁。”郑嘉言扒了他的外套把他拖进浴室,“但是你要贿赂我。” 花洒喷出温热的水,尚哲浑身被淋了个透湿,衬衣贴在身上,映出皮肤的裸色。 郑嘉言喉结微动,受眼前的美色所惑,身体也开始发热。不过他还算属于沉得住气,只是扯了扯家居服的衣领,半靠在洗手池边,目光如同炙热的刀刃,一点点切割着尚哲身上最后一点蔽体的衣物:“还不脱?湿着衣服洗澡很舒服么?” 尚哲挑了挑眉:“这就是郑总要的贿赂?” 郑嘉言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尚哲最受不了他这种眼神,说是挑逗吧,又带着三分淡漠,说是急色吧,又有着七分傲慢,一副“我要上你,你有权利选择要不要被上”的表情。 然后他每次都是愿意主动咬钩的那条鱼。 尚哲被他视奸得燥热难耐,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将头发捋到脑后,朝他笑了下。 他也不说话,手指慢吞吞地剥开衬衣扣子,剥了两颗,啧了一声,一脸嫌麻烦的表情,长手一伸把人拽到自己面前:“你洗过了?那再陪我洗一次吧。” 郑嘉言目光低垂,从敞开的领口里看到满目春光:“可以。” 尚哲侧着头靠近他,若即若离地碰着他的嘴唇,呼出一口热气:“我来主动。” 郑嘉言心领神会:“骑乘?” “嗯……”尚哲急躁地伸手摸进他的棉t恤,酒精让他的大脑十分兴奋,他迫切地索求着亲吻和爱抚,抓着郑嘉言的手让他抚摸自己硬挺的欲望。 同样情绪高涨的郑嘉言自然不会让他失望。喘息声被闷在狭小的空间里,浴缸中的水频频荡漾,一波又一波地从边缘溢出。浴室里的热气凝成水雾,尚哲跪坐着上下起伏,一手撑在旁边的磨砂玻璃窗上,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啊……哈……” 尚哲脸颊通红,手指蜷曲,筋络暴起,在玻璃上划出数道痕迹。 这个澡洗了足有一个多小时,尚哲腿软地出来,瘫在床上就不想动了。郑嘉言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他还嫌吵,嘟囔着说不吹了要睡觉。 郑嘉言没理他,吹得差不多了才停手,之后又去看了恰恰,这才回来搂着人踏实睡觉,此时不由餍足地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确实是人间乐事。 临睡前,他看到床头柜上尚哲的手机亮了下,随意瞄了眼:两个未接电话,一条未读信息,都来自谭杰。 信息里说:明天面谈。 郑嘉言多留了个心眼,“明天面谈”的意思自然是明天谭杰要来找尚哲,从上次与这个人接触的情形来看,他认为自己有全程陪同的必要。 因为公司有单大合同要签,郑嘉言本想着先去上班,之后再联系尚哲,旁敲侧击地问问他与谭杰怎么约着见面的,他好适时出现。通常情况下应该是约在午餐或晚餐时分,正好他也能尽到“地主之谊”,款待一下尚哲这位便宜舅舅。 但他没想到的是,谭杰居然大早上的就出现了。 彼时郑嘉言刚出家门,两人在电梯口碰见,一个要出来,一个要进去,看到对方俱是一愣,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郑总早。”谭杰首先打了招呼。 “谭律师早。”郑嘉言颔首,这时候再突然回家,或者拦着不让人过去,未免太过难看,所以他选择了以退为进,“昨晚尚哲太累了,谭先生的电话没接到,这会儿他刚起,谭先生来的真是时候。” 谭杰装作没听懂他语气中的暗示和讽刺,一脸公式化的微笑:“小哲忙起来昏天黑地的,前两天跟我说终于歇下来了,我就抽空过来看看他,正好有些事要跟他好好谈谈,还有恰恰,几天不见就挺想的。郑总这是要去上班?哟,时间不早了,可别耽误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