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为谢正卿解开系带,又将他右肩的衣衫轻轻推下去,目光自谢正卿的脸上滑落至肩膀时,苏妁怔住了。 “怎么会这样……”昨日还只是青紫的齿痕,今日非但消淤,反倒更加深刻了。 谢正卿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不作解释,只笑笑说道:“帮我涂上。” 苏妁猛地抬起眼帘看着他,眸中难掩担忧:“可是这好像比昨日上药前还重了!先别涂了吧,还是请个御医来看看。” “这药便是御医开的,有些药的确如此,不会起效那般快。”边说着,谢正卿伸手捏了捏苏妁的脸蛋儿,嘴角掩不下的欣慰。 这丫头的眼睛从来不会骗人,她是真的在心疼他。 苏妁也没主意,见谢正卿坚持,便信了他的话,小心翼翼的又将药膏涂上了一层。晾了晾,然后拿白纱垫上,又将衣衫帮他穿好。 “那现在还疼吗?”她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有些晶莹的细碎泪珠儿溢出,沾在睫羽上,显得又可怜,又可爱。 谢正卿摇摇头,嘴角始终噙着笑:“有妁儿亲自为我敷药,自然不疼了。” 这话苏妁一听就知只是逗她而已,娇嗔的白了谢正卿一眼,抱怨道:“就会说好听的!” “说好听的还不满足?我看是你这小丫头越来越难伺候了!”说着,谢正卿强势的将苏妁拽进了怀里,紧紧箍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嘴上继续不饶人的问道:“还是你更喜欢这样?” 苏妁挣了挣见挣脱不开,也便死心了。谢正卿言下之意就是她怎么着都注定是他的人,他说些温言软语时她就应该耐心听着,虚心受着,不然他就算霸王硬上弓她不也没招儿吗?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行吧?”苏妁乖巧的认怂,然后主动往谢正卿怀里钻了钻,一双大眼睛讨好的望着他。 谢正卿最喜欢她这样,便得寸进尺的逼迫道:“那你把在题在那幅画上的那句词念一遍。” “唐寅的一剪梅?”苏妁明知故问。 “恩。”谢正卿垂眸看着她,点点头。随后又温暖的笑着补了句:“我想听你亲口念出来。” 苏妁无奈的叹了声,知道这种小要求若是不答应他,他大概会抱着她一直不撒手。便低了低头,暗自羞怯的念道:“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那究竟所思为何?是思君之言行,还是思君之怀抱?”谢正卿语气轻佻,明显是在逗她。 可苏妁也敛起怯意,抬头看着他:“都思!”这下他总该满意了吧? 她早看明白了,她越是怯懦害羞的躲躲闪闪,谢正卿便越是步步欺逼。那她干脆大方给他看。 这出乎意料的话让谢正卿怔了下,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搂着苏妁摇晃,笑的前仰后合! 好听,这丫头越来越会说好听的了。 “大人。”正在此时,寝殿外响起叩门声和通报声。 谢正卿敛了笑声,脸上也瞬间冷漠起来,这委实是扫兴。便没好气儿的问道:“何事!” 一听这语气,门外的宋公公便知惹到首辅大人不悦了。可是他能怎么办?大人千叮咛万嘱咐,要盯紧了诏狱那边儿,一但有动静立即来报。 宋公公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禀报,只是声量控的比先前更加柔和:“大人,是诏狱那位见过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