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今晚要取悦的男人。 他的喜怒决定了苏家上上下下三十六口人的生死。而她,要使出浑身解数,令他愉悦,令他大发慈悲! 眼下,前堂响起一阵密集的鼓点儿,苏妁不由得心头一紧!屋里其它的姑娘们也都赶紧对着铜镜再整了整,看得出每个人都紧张非常。 今日下午排练时她们便记住了,这阵密集的鼓点儿声驻下后,便是轮到她们上场了。 果然没多会儿桃姐便急慌慌跑过来催:“快!快!姑娘们现在就上台!” 见大家都着急忙慌的出去,苏妁也拎起身上的薄罗妆花曳地裙,跟着人流一并往前去。穿过与前堂相连的一道侧门,便可见轩廊尽头直通大堂的玉砌勾阑。 跑着跑着,苏妁就觉得腿脚莫名的发软,仿佛下一脚就跌进云堆儿里般让人惶恐…… 那个男人,此刻就在勾阑下面看着。 饶是戴了面具,苏妁却仍觉自己好似赤·裸的般。 她狠狠咬了下嘴唇,再次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台下有谁在看,只管将这支舞跳好,不然爹娘的命就没了。 脚迈进勾阑的那刻,她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只是默默咽下了一股子腥甜。 痛,的确可以令人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鸣谢一下投霸王票的几位小天使: 麦兜的可乐 ——地雷1枚 白绒绒 ——地雷1枚 微云 ——地雷1枚 梦里寻花 ——地雷1枚 好好 ——地雷5枚 盘丝佛 ——地雷1枚 初心如昨 ——地雷1枚 珍匣者 ——地雷1枚 兔兔 ——地雷1枚 吾是尔尔 ——地雷1枚 第五五章 先是小弦切切, 既而大弦嘈嘈,随着一曲琵琶铿锵而起, 十数名身着百蝶慕花裙的舞姬,手持白雪羽扇遮掩面目, 裙下碎步, 飘云般轻移至勾阑。 待那清脆的铜丝琴插入曲中, 舞姬们徐徐将羽扇轻移, 露出一张张桃腮带笑的娇媚容颜。 随着那琴声渐急,宽阔的广袖开合间,隐隐露出身后遮挡着的另一抹春色。待最外围身材高挑的舞姬们踏着琴声外散之际,方显出中间着水红散花裙的十数名舞姬。 而这些舞姬们很快便随着琴音旋风般疾转, 边转边往外散去,渐渐露出中间如花蕾般的一抹朱艳。 最中间着薄罗妆花曳地裙的姑娘, 原本伏着身子,之后便渐渐舒展,如个花妖般灵动鲜活, 石榴红的裙摆逶迤于地,高高举起的一只如玉素手柔若无骨。 半只嵌满红宝石的银丝面具恰到好处的只遮了眼眶, 使得在场大人们无一识出她的真实身份。而她在面具下露出的那双似水烟眸,却透着三两分胆怯。 苏妁的现身近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唯独除了谢首辅。 回京的路上谢正卿便收到了锦衣卫的急报, 苏家十几口人在他离京的第三日便被下了狱!故而回京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通政司治下的大牢,怎料苏妁已然被放。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