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爬墙而进,被府卫当成是刺客乱箭射死。 谢正卿笑意诡谲,转身往水榭外走去。 子夜的风丝丝润润刮过,轻飘飘的送到苏妁耳边四个字:“跟我回府。” 苏妁杵在原地迟疑了一瞬,张尚书的意思是可以跳过潜入府的那段儿了?那不就如同探囊取物么。她很快便跟了上去。 爹爹要她在杜家住至杜小姐回门之时,还有三日。眼下若是冒然回家自然要将原由说清,可她不想说。而杜府更是不能回。 尚书府,倒也算是个去处。 …… 见苏妁先上了马车,谢正卿才转头向一路护卫她的锦衣卫询道:“她来时路上可有摔跤?” “回大人,苏姑娘一路急跑而来,但并没有摔跤。” 谢正卿眸色一冷:“去查。”命完,便转身上了马车。 夜幕深笼,万籁俱寂。戊京的街道上早已没了什么人,只有马车驶过时辘辘的声响, 岑寂而单调。 半个时辰后,马车驶进了原属礼部侍朗赵景胜的褚玉苑。 褚玉苑内仅一溜通往中院儿的石灯笼还亮着,马车沿着那条青石板路徐徐而行。在路过一小片竹林时,谢正卿蓦地伸手撩开窗帘。 指着夜幕下隐隐葱郁之处,斜睨苏妁一眼:“这处景致可还好?” 苏妁顺着他往外看,看到那些竹子时恍然记起了些什么。难怪他语气带着戏谑,竟是知道这是她那时的藏身之处么?原来赵侍朗的这处院子竟也早已是他的了。 她不言,只别过头去等着马车停下。 驻下后,二人先后踩着步梯下了车。见谢正卿不说什么只径直往屋里走去,苏妁不再跟了,而是立在原地怯生生的问道:“张大人,我直接去书房可以吗?” 可这还算偷么?苏妁心中透着隐隐的不安。 不出所料,谢正卿缓缓转过身,像看个痴儿般的凝着她:“你该不会以为你爹的书还放在书房?” “那在哪儿?”苏妁急切道。 暮色下,他那双瞳越发的深沉:“告诉你在哪儿,还叫偷么?去他人府上时,又有谁给你承诺过你爹的书必定在书房?” 苏妁娥眉微蹙,一时竟哽住了,无话应对。只带着两分怨念对着谢正卿的双眸。 他便又道:“往日你得手一册书,约莫也要用一日时间,那我给你两日。府内无人阻你,无人拦你,各屋各院儿不设禁地,任你搜寻。两日内若能找到那两册书,便放你离去。” 话毕,谢正卿不再迟疑的抬脚进了卧房。独留苏妁一人在暮色浓重的院子里。 两册?太常寺卿庄大人府上的那最后一册难道也在这儿? “苏姑娘。”M.daOjUHuIShOu.cOM